韓信這個時候,雖然心中微怒,但是,面子上卻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而微微一笑,說道:“哈哈哈,知我者軒轅黃也。”
緊接著,韓信就又是話鋒一轉,說道:“說吧,軒轅黃那傢伙派你這鼠輩來某大營所為何事?”
“我家陛下派區區在下,送來書信一封,禮物一盒於韓大將軍。”
說話的同時,張魯隨手將手中的禮盒遞給旁邊的楊延昭,在楊延遲殺人般的目光中,緩緩開啟書簡。
不顧所有人驚異的目光,張魯就已經自顧自地朗聲開始讀起了書簡:
“重言如晤:”
“軒轅久慕重言神勇,重言既為大將,統領北地之眾,不思披堅執銳,以決雌雄,乃甘窟守土巢,謹避刀箭,與婦人又何異哉!”
“今故遣人送巾幗素衣而至,如重言不出戰,可再拜而受之。倘恥心未泯,猶有男子胸襟,早與批迴,依期赴敵。”
一席話讀完,韓信身邊的楊延昭再也忍耐不住,拔出腰刀,就要弄死張魯。
奇恥大辱!
這不僅是將韓信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而且,是將陛下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也是將他們大漢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
軒轅黃,他侮辱他們這些人可以,但侮辱陛下不行,物大漢不行,
“狗賊,受死!!!”
刀刃近在眼前,帶起的罡風撩起張魯的頭髮,下一瞬好似張魯就要人頭落地。
韓信的眼神微微眯起,眸中射出寒芒,這次再沒有第一時間出口阻止。
或者說,遭遇瞭如此的侮辱,就算是韓信也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故而,他也沒反應過來,從而第一時間就開口進行阻止。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延昭的那一刀已經是劈了上去,他想出去也來不及了。
眼看著張魯就要被楊六郎斬於帳前,千鈞一髮之際,張魯在驚恐之中全力躲閃,堪堪躲過了楊六郎的刀鋒,只不過自己的發冠被削了下去。
張魯雖然並不擅長武道,但是,也並非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不算是絕對純粹的戰五渣。
只不過,他就算是能夠躲過楊延昭的這第一下,可是,卻也沒有那個能力可以躲過第二下。
楊延昭雖然對於這麼一名文士打扮的人,居然能夠躲過自己的一刀,而感到驚訝,可是,依舊還是本人的反手一擊撩刀,這一刀如果能夠劃中的話,必然能夠將張魯給開腸破肚了。
“夠了!”
“延昭!”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我大漢上國,莫要向那些鼠輩一樣,失了風度!”在楊延昭又要再一次出手的時候,恢復了一絲理智的韓信阻止道。
只不過,言語之中,那所謂的鼠輩分明是意有所指。
“哼!鼠輩!”
楊延昭雖然是心中不甘,可是,韓信已經下令了,他也就只能夠依令行事。越是名將,就越是恪守軍法,不會做犯規矩的事情。因為,他們比其他人更加明白軍法的重要性。
一支軍隊,如果沒有軍法的約束的話,那麼,這支軍隊就不可能擁有真正的戰鬥力。一支軍隊,如果沒有軍法的約束的話,那麼,這支軍隊也是走不長久的。
而韓信的將令,代表的就是軍法。作為軍中的最高指揮者,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這支軍隊的最高意志。
楊延昭他們就算是有什麼異議,但是,可以在事後到王羽那裡參韓信一本,但卻不能在這個時候違背韓信的將令。
只不過,在這生死關頭之中,走了一遭的張魯,這個時候還處於一番大汗淋漓的狀態。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生死危機的,突然之間就在這生死之中走了一遭,這個衝擊自然不會小。
好一段時間之後,張魯這才一點點的恢復了情緒。
“大將軍如若是實在害怕,可穿著此女裝,在三軍面前,舞上一曲。”
“我家陛下說了,若是大將軍真的如此,我大炎即刻退軍,日後,但凡漢軍出現之地,我大炎皆退避三舍。”
彷彿張魯也知道他剛剛的醜態太過於丟人,故而,這個時候的態度雖然依舊強硬,可是,卻頗有一番色厲內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