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殿審結束,長清長公主才命人除去了這些大夫矇眼的黑布。
各位大夫方才知道發生了何事,長清長公主命人將他們帶了下去,好生送出宮外,畢竟這些,都是最有說服力的傳聲筒。
看著一張一張藥方,柳氏臉色刷白,連撒潑耍賴也是不能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時。
長清長公主又帶出一人,交給姜姝,自己便退到一邊御賜的座椅之上。
“長安府尹,這個人你認識吧。”姜姝將李大娘子帶到長安府尹的身邊。
“這位是,齊夫人的姐姐。”長安府尹說道,李大娘子那日長安府前的潑辣勁,他可是記憶猶新。
“老婦人給陛下請罪,老婦不是這位夫人的姐姐,老婦不過是個長安普通的婦人,給富貴人家幹活掙口飯吃。”李大娘子帶上大殿之後,跪倒在地,將一個承受不住君王威嚴的普通婦人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怎麼回事?”雍慶帝問到,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老婦人是這位夫人的嬤嬤,向來是負責照顧夫人飲食起居的,突然有一日夫人找到了我,給了我大比的銀兩,讓我裝成她的姐姐,陪她唱一齣戲就好。老婦人拿錢辦事,這些日子鬧大了才知道夫人要誣衊的是姜家小姐。老婦人打算逃出長安的,卻不想,還是被官人大老爺捉住了。”
“為何是誣衊?”刑部尚書司大人立刻有了刑部斷案的敏銳出聲問到。
雍慶帝:司老頭,臭石頭,這是金鑾殿。
雍祿眼觀鼻,耳觀心的看著吃癟的雍慶帝,誰不知道他這個便宜師傅斷案高明,不通人情。
“因為老婦人我已經伺候夫人許久了,夫人一直住在長安一個小院裡,安逸富足,完全不似她在吩咐我說的一般。”李大娘子低眉順眼的說道。
“一直是多久。”司尚書繼續追問。
“老婦人不知道,老婦人只知自己伺候夫人已經三個多月了,看院子裡丫鬟僕人的模樣,至少住了不止三月。”李大娘子說道。
“可有其他人證?”
“沒有了,夫人在去長安府之前將所有下人都遣散了,但是那院子老夫人記得,在翠竹巷裡。大人明鑑,老夫人絕無虛言。”
聽到司大人與李大娘子的對話,柳氏臉色更加蒼白,蔣小姐不是說,這些下人,她都處理乾淨了,完全不用擔心,怎會有李大娘子如此大的漏網之魚。
看著柳氏的臉色,斷案多年的司大人便知道李大娘子所言非虛。
金鑾殿上的其他人亦是一副瞭然的做派,什麼千里尋夫,什麼遭人迫害皆不攻自破的謊話。
只是聽這老婦人的話,齊夫人可是一早就在長安穩穩的待著。
既然如此,眾人看向齊宣的眼神便怪異了起來,蓬門高娶,還敢金屋藏嬌,看著姜姝美貌,竟有人羨慕起齊宣來。
看著眾人怪異的目光,齊宣只覺得不知如何自處,突然跳了出來,狠狠打了柳氏一個耳光:“枉我為你,與姜氏對簿御前,你盡然誆騙與我。說,這孩子是誰的,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柳氏不可置信的看著齊宣的動作。
齊宣在想,只要他咬定李大娘子所說,都是柳氏所為。他不過是被兩個女子矇蔽其中的可憐丈夫。
他就還是清白的,還是新科狀元,救駕功臣,還是長樂公主在營地示好的英雄,或許還能當駙馬,還有更高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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