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種花人,靳白妤骨子裡對御劍飛行還是有一份深深地嚮往的。
四下無人。
小云朵兒出現在她的手臂上,琨長了脖兒也跟著探頭探腦地去看下方的情形。
“你在這種地方問我這樣的問題,總讓我感覺有些心慌——”茶茶咕噥了一句,“這有什麼難得,御劍飛行在我們系統之中甚至算不上什麼功法!”
“只要你對靈力的掌控足夠到位,別說一把劍了,就算是幾十把劍、上百把劍、乃至上千把劍,都可以輕鬆控制!而再往深一步說,劍也不過是一種載體,只要你的靈力足夠,萬物亦皆可為劍!”
靳白妤若有所思:“所以,只要我用靈力控制住劍,就能操縱它去任何地方?”
茶茶聳了聳肩:“是這樣沒錯啦,所以我有什麼真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基礎的法術還得專門為它編纂一部功法!”
見靳白妤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它裝逼的慾望愈發備受鼓舞,不禁抱臂而立,以一副瀟灑肆意至極的姿態,驕傲地品評道:
“修行修的不就是個自在?!心隨意動,掌控萬物,便是修行最初的模樣——啊啊啊啊!!!靳靳靳靳白妤!!你特麼怎麼能一聲不吭就從懸崖上跳下來!!!”
烈烈狂風捲著她的長髮,先前感覺並不劇烈的風此刻就如同利刃一般,颳得人肌膚生疼。
靳白妤白皙嬌嫩的臉蛋上很快漫上一層紅暈。
她卻絲毫不覺得不舒服,甚至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聲裡,茶茶驚恐的小尖音隔著風奮力衝進她的耳膜:“你還笑?!!臥槽你還在笑?!!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是個瘋子!!!”
被風吹得愈發紅的唇瓣微彎,就像她窗臺邊那支紅豔的徘徊花花瓣。
靳白妤心情愉快地哼著隨性的小調。
什麼叫瘋子。
這只是每一個理性者骨子裡潛藏的那份瘋狂罷了。
要是沒有那種瘋狂,她早在穿過來的第一天直接就躺平當一條鹹魚了!
——雖然她現在的工作量在茶茶看來也跟鹹魚沒有什麼差別,哦,不對,唯一的區別大抵就是靳白妤工作量雖然少,但效率是令統瞠目結舌的高!
與此同時。
摘花居外側,一片隱秘的小峰上。
即墨云然坐在一株高大巍峨的古木之下,目光飄渺地望著前方几乎看不穿的雲霧。
身後很快響起一道腳步聲,像是刻意提醒他來人了,那人在快要接近他的時候,將腳步聲放的更重了一些。
但即墨云然並沒有像他所預料的那樣回頭。
男人依舊坐在輪椅上,遙望著遠處的山脈,好似壓根沒聽見身後的任何動靜。
來人暗自咬了咬牙,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
很快又將這縷不滿壓了下去。
他開了口:“大皇子,好歹咱們也是一個國家的人,就算您如今攀上了靳峰主這根高枝,也不至於連以往的故人情分都不看了吧?!”、
語氣裡是掩藏不住的不滿。
即墨云然沒有回頭,自漫不經心道:“在此之前,我倒不知道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