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幻滅，對吧。”

井良有些激動：“水元素神之眼的擁有者，卻有一天落下病根，身體大不如前，溫潤如水的力量都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

“鎖國令沒有頒佈之前，我家花費了重金，請人將母親的病情寫成病歷帶到璃月的不卜廬，請那位白朮先生檢視。”

“等到我們收到回覆的時候，上面卻只有一句‘本源虧空，元素難救’的話，我當時也明白了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長年累月不顧身體催動神之眼，母親的身體本源耗損嚴重，就算是神之眼也難以救治。”

“那位白朮先生在信裡也附上了一些調養和診治的建議。”

井良的笑容愈發苦澀：“想要真正將一個人虧空的本源拿回來，現階段的方法只有去求助神明，或者是神明的卷屬。”

顧三秋搖了搖頭，本源虧空這種事情，就算是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或者說完全沒有辦法。

就算是高品質的丹藥，藥力再怎麼溫和，本源出問題的人吃下去也會虛不受補，甚至出現生命危險。

正因為了解這方面的東西，自從自己的金手指上線之後，他依仗武力讓胡桃吃了許多味道奇奇怪怪，但卻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

要是真等到護摩之杖上的火蝶飛舞的時候，那真的算是萬事皆休一切太晚。

“神明，還有神明的卷屬啊，那種級別的存在怎麼可能是我能夠接觸得到的。”

“所以說，當眼狩令頒佈，並且要求我的母親上繳神之眼的時候，家裡才會動用近乎所有的財產‘送’給了一位大人物，讓他將我母親的名字從名單上劃到了‘已收繳’的行列中。”

“有神之眼，好歹能夠保證日常的行動，要是沒有的話......”

井良沉默，他不想說出後果，哪怕心中已經有所估量。

“我的工錢，基本上都寄回家裡去了，別人看著我在天領奉行實習，看似光鮮亮麗，但實際上我的生活水平可能連一個普通的工匠都比不了。”

井良面帶紅暈：“不瞞你說，這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很長一段時間第一次在外面吃到肉。”

“意思天領奉行還有食堂？”

“對啊，雖然做的不好吃，肉菜也基本上都是邊角料，但只要自己注意搭配，還是很有營養而且還能夠吃飽的。”

《萬古神帝》

“那你有討厭過這種生活麼。”

“不討厭，雖然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我的生活確實枯燥無聊，甚至是困難，但是我不後悔。”

井良露出了微笑：“以前是母親為了我奉獻出了她的一切，現在輪到我了。”

“我沒有神之眼的力量，但我早已下定決心。”

“我，就是母親的神之眼，我是父母的神之眼！”

“說得好。”

顧三秋倒了一杯酒給自己：“為你自己的想法幹上一杯。”

井良和顧三秋碰杯：“多謝閣下，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情麼？”

“說。”

“如果日後我能夠給你提供更多有幫助的資訊，甚至是在某些方面給你更多的幫助，這樣的藥丸，你還能不能給我。”

顧三秋看了一眼井良：“雖然不知道你的母親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如果是這種藥丸的話，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就算是治標不治本，那也好過現在。”

井良認真地看向了顧三秋：“閣下是同意了麼。”

“有人投誠，而且至少從現在看起來還算一個心性堅定的好人，我沒理由不同意。”

顧三秋又拿出了一瓶被海亂鬼當做珍寶藏起來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