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修一聲令下,下人們把姚氏七手八腳的一抓,當場摁在地上。與此同時姚氏放聲大叫、求饒不已。
“繼續打!”
傅柏修心一橫,眯起眼睛朝左右吩咐,便聽到“啪啪啪”一陣板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相府的人眼看著老爺這是真的發威,並非虛妄,何況有晉王在此,誰也不敢作假,當真是實心的板子落在姚氏的屁股上。
那姚氏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和痛苦,打了幾板子之後便叫不動了,奄奄一息的樣子。
只是她屁股處卻沒滲出丁點血。
周燼不太滿意地搖搖頭,“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呢?本王的王妃傷得好重,唉,那罪魁禍首卻彷彿是遭到了懲罰,實際上心裡正樂呵呢。唉,本王雖身為皇子,可朝中佞臣專橫,卻也無可奈何。愛妃呀,咱們走吧,看來本朝禍殃橫行,實在是無救了!”
這“活閻王”一番冷嘲熱諷,話說得極其難聽。佞臣、禍殃之語,頻頻道來,字字如針扎般,傳進傅柏修的耳朵裡,可不正是在諷刺他麼。
傅柏修又急又氣,把氣撒到打板子的人身上,“趕緊打,用力打,若有半點怠慢,小心你們的腦袋!”
打板子的下人,多少還是留了些力氣的,畢竟打的可是相爺的夫人,哪裡敢一板子就給打個半死呢?
如今聽相爺如此說,他們當場用了手段,一陣啪啪亂打,不多會姚氏的屁股上便滲了血。
再過一陣子,姚氏屁股上的布被打爛,露出了裡面血肉模糊的面板來。
這樣打下去,姚氏非得死不可。
傅柏修見了,額上泌汗,朝周燼望去一眼,知道自己不該開口求情。
“行了。”
周燼冷不丁地出聲,下面的人還在打著,傅柏修已跳了起來,飛快把下人揮退,板子聲停止,傅柏修暗鬆口氣。
正欲讓人把姚氏給抬下去,就聽周燼又開口了,傅柏修只感到頭疼。他回頭看著周燼,壓抑著極不耐煩地問道,“王爺還有何吩咐?”
“瞧著傅相的夫人,那傷勢,似乎很重?”
見這活閻王如此問,傅柏修寒了臉,“自然很重!”
“與本王的愛妃比起來,誰的重?”
傅柏修聽聞此言,眼珠子都瞪圓了,直嚷,“自然是夫人的重,比王妃的重好數十倍之多!”
這頗有怨言的話說出,四下一片沉寂,姚氏已經疼得昏死過去。
周燼面上卻無有半分尷尬,反而微微一笑說道,“如此,便對了。”
“你們都給本王記好了,王妃娘娘是本王好容易娶進門的,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以後誰若敢讓本王的愛妃受傷,本王讓她重傷十百、百倍!都聽清楚了嗎?”
傅柏修還以為周燼為打傷自己夫人道歉呢,誰想到,他竟然蹬著鼻子往臉上爬。當下氣得渾身直哆嗦,但這傷害王妃之名,卻也是板上釘釘的。他只得忍氣吞場,與場內眾人一樣,應命下來。
“行了,帶相爺夫人去治傷吧,別在本王面前晃悠,礙眼!”周燼一臉嫌棄,把傅柏修氣得青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