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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深夜入宮

經人通報,把燕貞皇帝從睡夢中叫醒,聽說司馬紅顏深夜有急事求見,以為女軍又出了什麼事,急忙召司馬紅顏覲見。

班伶若和鍾離英、蕭紅影等在宮門口,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深更半夜來吵醒皇帝就為了詩謹嫣的婚事,會不會惹怒了皇上!

鍾離英始終一言不發,蕭紅影跟她說笑話她也只是輕輕一笑,弄得蕭紅影老大沒趣,乾脆坐到一邊自己哼起了小曲。

班伶若見蕭紅影完全是一副全不擔心的態度,忍不住問她道:“紅影,你好像並不擔心你紅顏姐啊?我這裡急得上火,你卻哼著小曲怡然自得,你這心可夠大的!”

蕭紅影停止哼唱,“嘿嘿”狡黠的笑了兩聲。對班伶若說道:“班姐姐,到現在你還不瞭解紅顏姐的脾氣嗎?她幾時做過沒把握的事情?”

班伶若道:“這次不一樣,咱們深夜來訪不是為了國家大事,反而是為了謹嫣婚事,難保皇上不會怪罪姐姐小題大做!”

蕭紅影輕哼聲道:“我的班姐姐,你也真是夠單純的。紅顏姐怎麼可能直接對皇上提詩姐姐的婚事?她一定是把別的事摻和在一起報告給皇帝,然後再危言聳聽一番。皇帝一重視,定然要讓紅顏姐做些什麼,那麼詩姐姐的事情也就捎帶著解決了。”

班伶若聽得一頭霧水,問鍾離英道:“她說的你聽懂了嗎?”

鍾離英笑道:“沒懂,不過大概也能猜出來。估計紅影的意思是說大姐會用指東打西的辦法,讓皇帝在無意中幫我們解決問題。”

幾人一邊說話一邊等候,過了好久才見司馬紅顏從內宮出來。班伶若正要問結果如何,司馬紅顏微一擺手止住了她。班伶若意識到此地不是說話的場所,於是幾人上馬返回東城住處。

回到司馬府,幾人換好衣服來到臥室,蕭紅影最先問道:“紅顏姐怎麼樣?你進宮這麼半天皇帝都說了什麼了?”

司馬紅顏道:“皇帝沒說什麼,我和他倒是說了不少。我把女軍擴充的事說了,還告訴皇帝昨晚來夜探女軍的人,據判斷極有可能是四國中某國派來的探子。我還告訴皇帝大賽之後,五國之間必有爭端,我們要未雨綢繆。最後我還提醒皇帝,燕陵之中恐怕也有人開始打女軍的主意了,尤其是我們這幾個統領,最可能成為他人的目標!”

班伶若聽這些事都和詩謹嫣的事沒什麼關係,好奇問道:“那皇上怎麼說?”

司馬紅顏道:“皇上沒說什麼,只給了我一道聖旨。”說著,從袖中摸出一個金線縫製的錦囊來,順手丟在床邊。

蕭紅影最好奇,立刻上前拿起,開啟來從裡面抽出一張錦帛。這張錦帛也是金黃色的,一看就是皇家之物,蕭紅影小心翼翼的開啟,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小字。

讀了一遍,蕭紅影看不懂這種宮廷用語,便交給了班伶若。班伶若接過讀了一遍,臉色微變,卻是驚喜交加。

不等別人發問,班伶若便解釋給眾人道:“這是一道密旨,內容是說女軍所有人的編排排程一概由姐姐做主,如無姐姐的批准,就連、就連嫁人都不允許!還有,皇上給我們都升了官職,除皇上和姐姐外,任何人都沒有排程女軍的權力。”

蕭紅影一聽連嫁人都要經司馬紅顏的批准,既欣喜又奇怪,問道:“紅顏姐你給皇帝吃什麼藥了?他怎麼會給你這麼一道密旨呢?”

班伶若和鍾離英也是納悶,也都看向司馬紅顏。

司馬紅顏笑笑道:“理由很簡單。女軍雖然都是女子,但也是一支正規軍隊。既然是軍人就要以國家為首要,自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也不再屬於某個家族,而是屬於國家。女軍每個人的行為都和國家息息相關,所以我請皇上為了保證女軍的正規化,女軍任何人的一切事宜都要經過批准才能執行。一旦參軍,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外人想幹預就沒那麼容易了!”

班伶若道:“那皇上怎麼還都給我們升官職了呢?”

司馬紅顏道:“從現在起,皇上為女軍另立編制,今後只接受皇上直接指令。我們也不再按照朝中現有軍銜編制,而是改為單獨編制。我為女軍總統領,三品官銜,負責女軍一切事宜。謹嫣、伶若、鍾離英為副統領,四品官銜,協助我管理女軍。紅影為後備副統領,和十紅袖同階,都是五品官銜。隨著日後女軍人數擴充,我官階以下的人員安排,可以由我再行調配。”

聽說女軍從今天變成了皇帝親軍了,鍾離英道:“大姐,沒想到原本只是為了二姐的事情,你竟然能從皇帝那裡討來這麼大的好處,你是不是早就計劃這麼幹啦?”

司馬紅顏道:“謹嫣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對於我們女軍潛在威脅我考慮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與其被這些麻煩時不時的騷擾,不如一次性根除,省的將來被動。”

蕭紅影這時嘻嘻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這回詩姐姐她爹無意中反倒幫了我們的忙,不知聽到這個結果,他會是什麼表情?”

司馬紅顏也笑道:“今天我並不是針對他才這樣做,不過沒他橫叉這一槓我也下不了這個決心呢!”

目的達到,司馬紅顏姐妹幾人說了一會話,便都依次睡下。之前司馬紅顏讓清涵在臥室內多準備幾張床,今日裡算派上了用場。雖然幾人的家都緊鄰著,可她們就是喜歡同屋而眠。

轉過天來,鍾離英回營繼續安排擴軍建營的事情,餘下幾人奔赴校武場,今日是五國大賽第三天,要進行“書”與“畫”的比賽。

原本要參加“書”字比賽的是詩謹嫣,不過詩謹嫣由於昨日之故,今天可能無法參賽,司馬紅顏本打算讓李嗣宇來替賽。可“畫”字一項也需要李嗣宇參賽,讓他連續賽兩場,司馬紅顏又怕他體力或精力都無法承受。

要知道每項比賽下來,參賽者都會消耗極大的精力,趕上每天都有比賽就更是辛苦。於是司馬紅顏臨時改變決定,“書”字一項由燕陵其他後補參賽,李嗣宇儲存實力依舊參加“畫”字比賽。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別看一個比賽專案有若干後補,但水平之間相差可不是一星半點。“書”是比仿字,臨摹各位書法大家的字型,這項比試在燕陵演武大會時詩謹嫣是第一,李嗣宇是第二。如果這兩人都不能參賽,就只能讓第三名頂上。

但是第三名和前兩人比起來,要是放到五國精英的比賽中,恐怕就相形見絀了。好在燕陵現在在勝利局上佔據著優勢,即便這局失敗,後面也還有機會。

在進入校武場之前,司馬紅顏安排班伶若去尚書府看看詩謹嫣。如果詩謹嫣提前醒過來,也讓班伶若安撫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今天的比賽。司馬紅顏瞭解詩謹嫣的脾氣,依著詩謹嫣的性格,只要她提前醒了,肯定強撐著也要來參賽的。

今天比賽開始前司馬紅顏還發現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那就是燕貞皇帝沒有來觀賽。司馬紅顏估計是因為昨天半夜去見燕貞皇帝,導致燕貞皇帝沒能睡好,現在可能還在宮裡補覺呢。

場內喧鬧片刻,主持官來到場中宣佈比賽開始,五國賽手入場。比賽規則很簡單,主持官依次報上臨摹字帖的名字,但不展出字帖真跡,賽手們全憑記憶書寫。在一炷香內完成後再展出真跡原文,與賽手們書寫的進行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