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一圈後,回到黑牢的中間,司馬紅顏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這裡居然沒有門!難道出口在上面?自己是被人扔下來的?
心中諸多疑問,司馬紅顏走到那女人身邊坐下,輕聲問道:“我叫司馬紅顏,你呢?”
那女人奇怪的反問道:“你轉了這麼半天難道就想出這麼個問題來?”
司馬紅顏笑道:“其實我的問題很多,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認識一下。畢竟想從這裡出去需要我們兩個人齊心協力才行,不認識怎麼能齊心協力呢?對吧?”
那女子抬頭向屋頂的黑暗看了看,說道:“估計你已經看出這裡的出口是在上面,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出口離地面最少也要有十幾丈。我在這裡已經被關了好幾年,都沒想出逃出去的辦法,你又怎麼敢說能逃出去?”
司馬紅顏一聽離出口的高度有十幾丈,心中算了一下,照這樣說來,那可是最少有三、四十米的距離了,四周的牆壁光滑平整,連個下手的地方都沒有,這麼高除非長出翅膀,否則怎麼可能出去。
聽司馬紅顏不說話了,那女人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說道:“我知道說這些會讓心裡感覺慌張和害怕,不過這是事實,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告訴你也是讓你心裡早點接受,省得將來失望更大!現在你還想和我齊心協力逃出去嗎?”
司馬紅顏笑了笑,說道:“聽著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我還是想和你認識一下,就算逃不出去,以後在這裡就咱倆作伴,不認識也不好說話呀!”
看司馬紅顏的神情淡然輕鬆,完全沒有擔心害怕的模樣,那女人心中暗自驚訝,心中暗想這個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可遇事舉重若輕的態度,完全不像個普通的姑娘。心中想著不由得對這個司馬紅顏的來歷更是好奇。
她不露聲色的說道:“難得你這麼真誠,好吧!我的名字叫南尋雁,是大雁之雁,不是燕子之燕。”
“南尋雁!”司馬紅顏輕輕重複了一遍,讚道:“這名字真好聽,還很雅緻,倒和你這個人蠻相配的。”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名字,南尋雁笑道:“不過是個名字罷了,有什麼好聽雅緻的?你說話倒是很有意思!”
隨著兩人交流越來越多,司馬紅顏發現這個南尋雁也不像最初那麼刁蠻古怪,正常說話時語速均勻,吐字清楚,還隱含禮節教養,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作風做派,就連兩人席地而坐,她也是端正了身子坐的很規矩,完全沒有江湖人的那種豪放和普通百姓的那種隨意。看來這是從小就接受過禮儀的教育,不然不會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斯文和規矩。
司馬紅顏道:“你說你被關在這裡有幾年了,我不明白是什麼人把你關在這裡的,他們為什麼要關你?像你這麼有教養的女子絕不可能是什麼邪惡之徒,所以我很好奇你的來歷!”
南尋雁輕輕一笑,一根手指捋著點燈的碗邊緩緩滑動,沉默了一會才說道:“說是幾年,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待了有多久。不過今天咱倆算是第一次見,有些事恐怕還不能和你說。理由我也不用瞞你,因為我還不能信任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和我說說你的來歷,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把你抓到這裡來的?”
話說的這麼直白,倒把司馬紅顏說得一愣。司馬紅顏笑笑道:“剛才你還說過我弄出光亮來你就告訴我你是誰,這會兒怎麼又變卦了?”
南尋雁道:“那你希望我騙你嗎?剛才看你的那些本事想來也不是個普通人物,我倒是對你有幾分欣賞,所以我才直言相告,我不想騙你其實已經表明了我的誠意。否則我隨便亂說一通,豈非對你太不尊重了嗎?”
這麼一說,司馬紅顏不但不鬱悶,反倒有些暗喜,看來和這位南尋雁開始的相處還算順利,起碼對方對待自己也算真誠。實話雖然不方便說,但南尋雁卻也不肯對自己說假話。
司馬紅顏想了想南尋雁現在的處境,一個女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幾年的時間,為什麼?原因自然是南尋雁的身上隱藏著巨大的秘密,又或者說南尋雁本人對某些人或某些事會有巨大的影響,否則這麼關著她,或者說藏著她多少會有點顯得小題大做的。
不過司馬紅顏更傾向於第一個想法,南尋雁是有秘密的人。可這也不奇怪,這年頭誰沒有秘密,自己身上的秘密難道還少了麼?
對於現在自己的身份和身世,司馬紅顏沒覺得是什麼不能為人所知的事情。於是直截了當的便把自己在燕陵的身份,以及參加五國大賽發生的事情如實對南尋雁說了,不過話也是挑能說的說,至於女軍的事情自然是隻字不提。
只不過自己怎麼到的這裡,司馬紅顏是真不知道了,所以自己就連現在身在何處都說不上來,更別提知道是被誰扔到這間黑牢裡了。
南尋雁聽得很認真,而且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司馬紅顏。司馬紅顏說的很隨意,中間也沒什麼停頓,就跟說故事一樣娓娓道來。
等司馬紅顏說完,南尋雁感嘆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是燕陵軍神司馬勇誠的女兒,難怪這般與眾不同!真沒想到我竟然在這種地方能認識你!”
司馬紅顏很奇怪的問道:“燕陵軍神?你認識我爹?你怎麼稱呼他軍神呢?”
南尋雁道:“我自然沒見過司馬將軍,但是司馬將軍的名氣在我們東寧那可是人盡皆知的。你也許不知道,在我們東寧所有人都稱呼司馬將軍為燕陵軍神。”
“這裡是東寧?我果然被人綁架到東寧來了!”司馬紅顏脫口說道:“這一路我被人悶在一個箱子裡,差點死在裡面,當時我就猜測可能是被人偷偷運到東寧國來了,經你這麼一說,看來我猜對了!”
南尋雁看著司馬紅顏嘆口氣道:“從燕陵到東寧,你這一路居然是被一直裝在箱子裡的,真是難為你了!估計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喪命了。這一路就算馬不停蹄也要十幾天的路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司馬紅顏道:“其實我也很納悶,在這一路之中從未有人給過我食物和水,照理說我體格再好也扛不下來。能活著到這裡估計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有人對我做過什麼,否則道理上說不通。我猜最有可能的是給我用過保命的藥物。”
南尋雁問道:“這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說從沒人開啟過箱子嗎?”
司馬紅顏道:“沒錯,可這隻能說明在我清醒的時候沒人開啟過箱子,如果事先把我迷暈的話就說不定了。估計在開箱之前,一定是有人提前往箱子裡放迷香,趁我昏迷的時候再開箱。這樣就不會被我發現開箱人的面目,同時也能防止我趁機向外求救。你想,把我從燕陵一路帶出來,必定要經過許多關卡,為了安全起見這麼做是完全明智的。”
南尋雁點頭道:“這倒也是!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你抓來,自然不能讓你跑了或是死了。”說完這話南尋雁對司馬紅顏笑了笑,又道:“我說的有些直接,你別介意!”
司馬紅顏也笑道:“你說的是實話,我怎麼會介意?只是到現在了我還沒鬧明白是誰抓我,為什麼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