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嬸孃的性子,手下婢女不可能敢揹著她,擅自打擾自己,並且還拖時間賴著不走。
想拿這個挑戰我的軟肋?哼,要不是有功德塔,還真得輸的“精”光。
歐陽戎長嘆一聲,準備讓她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士林清流嘴裡的‘不近女色陽良翰’,用他這一身浩然正氣斥退。
可話到嘴邊,又突然轉念,改口:“伸手。”
新羅婢肩一顫,飛速瞄了一眼榻上臉色憂鬱的“檀郎”,不過還是害羞的緩緩將手伸去,嘴裡還小聲:“郎君……”
可歐陽戎半點不想墨跡,直接一抄,把她手抓起,然後他握著這隻柔手靜待了三息,微微挑眉。
沒聽到木魚聲。
歐陽戎抬頭,又在偷看他的小婢女趕緊偏頭,可眼神裡藏著的仰慕與期待卻是沒逃過歐陽戎眼睛。
他眉頭微皺,似是斟酌了下,一本正經道:“接下來……需要你配合一下。”
半細立馬點頭,然後似是覺得答應的太快,趕緊搖兩下,但似是又覺得不該矜持,又繼續點。
“到底點頭還是搖頭?”
她點頭。
歐陽戎皺眉,“那,你們新羅人點頭的意思,應該和我們大乾一樣吧?”
又點頭。
歐陽戎無奈,“說話。”
紅臉小聲:“是一樣。”
歐陽戎攥著她手,一臉嚴肅道:“那行,接下來,你聽我的,咱們玩一個有點特殊的遊戲,你別太害怕,只是個遊戲而已,回頭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半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感覺呼吸都要屏不住了,腦袋也暈暈的……她還是做了勾引家主的心機丫鬟嗚嗚嗚,但為何……她一點也不難過呀,還有點開心!嗯肯定是因為郎君這臉太俊了,特別是眼下這種自帶書卷氣又成天憂鬱的病秧美男氣質……嗚嗚嗚奴家快頂不住了,想把他揉進懷裡……哎呀他怎麼還不來?
歐陽戎期待的看著她:“你可不可以試著心中十分抗拒、十分討厭、十分噁心我,把我當作壞人要玷汙你的清白,你誓死不從,而我把你綁了起來,讓你無法動彈,然後我伸出了手碰你……”
半細:“……”
門外正偷聽的某婦人:“???”
檀郎這是什麼特殊癖好?當慣了正人君子,想體驗下花花太歲強上烈女的滋味對吧?!
此時房內外二女,感覺腦容量都有點不夠用了……
歐陽戎看見這新羅婢嘴巴微張的看著他,似是被深深的震驚到了,“額,你怎麼不說話了?這麼瞪著我幹嘛……餵我不是變態。”
其實他只是想試下,違背婦女意願的身體觸碰會不會扣功德,並藉此摸索下功德塔的底層邏輯而已。
“欸算了,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歐陽戎嘆氣,鬆開手,重新躺回被窩,一張臉上寫滿了“索然無味”。
可卻想不到,半細瞧見他這生無可戀的樣子,反而愈發相信了剛剛的判斷了。
這位來自異域他鄉的新羅婢在床榻前欲言又止,似是想說“郎君想玩惡少貞女的角色扮演也不是不行但別塞口球別綁繩子別打屁股……”
可是歐陽戎卻是沒興致聽她說話了,揮揮手就把一臉不捨、追悔的半細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