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三娘一邊捶腿,一邊回頭,瞧了一眼。
“公子,坐不下。”
歐陽戎皺眉看去,發現燕六郎坐的有些大馬金刀的。
腰刀也不知何時,放在了旁邊的座位上,佔據了位置。
沒等歐陽戎開口,裴十三娘一臉正色,主動開口:
“公子,那個桃壽齋,果然有貓膩,他們的訊息,走的就是這條路子,傳出去的。”
燕六郎也抱拳稟告道:
“公子,承天寺那邊,這幾日倒是消停的,藏的還挺深,呵,若不是前幾日方舉袖那封信,讓他們不得不去主動接觸桃壽齋,到現在估計都不會露餡……”
歐陽戎閉目,臉色不變:
“等,等一次,確保沒有遺漏。”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
“訊息有去就有回,像投石問路。”
裴十三娘頷首:“確實,狡兔三窩,得全部找到。”
燕六郎感慨:“是,明府真是好耐心。”
想起了什麼,他又道:
“繡娘姑娘好像不怎麼去承天寺了,都是方家姐妹過去。”
捶腿的裴十三娘打量了下歐陽戎臉色,小心翼翼插話:
“繡娘姑娘好像知道公子不太喜歡她去寺裡,不太喜歡她見那些和尚,上次那場誤會不就是,公子關心跑來找她,她卻不在院中,公子親自過去把她帶回來的,繡娘姑娘應該是察覺到公子不太開心。”
歐陽戎忽問:“我當時情緒有這麼明顯?”
裴十三娘搖頭:“不明顯,公子一向情緒穩定,但是……女子很敏銳的,特別是對關心的人,哪怕一點情緒波動,都能察覺,公子切記。”
歐陽戎抿嘴,沉默了會兒:
“我當時沒不開心,不過確實急了點,擔心她,否則那禪院和那禪師,我只會最後去瞧一眼,不然容易打草驚蛇。”
“明府也不算打草驚蛇。”燕六郎搖頭:“這和尚和方舉袖前幾日還接頭呢,倒是好笑。”
歐陽戎輕聲說:
“兩種可能,第一,草臺班子,第二,不怕咱們。”
燕六郎歪頭:“應該是第一個,這方家姐妹本就是兩愣頭青,不過那和尚嘛……”
裴十三娘噙笑:“那日妾身瞧了眼,這和尚是有點摸不透。”
一直閉目養神的歐陽戎,睜開了眼:
“那日,他和繡娘說什麼了?”
裴十三娘低眉:
“公子,他什麼也沒說。”
燕六郎好奇:“什麼也沒說?”
裴十三娘看了眼歐陽戎平靜臉色,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