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誰更厲害,不過術業有專攻,白虎衛李從善,本宮以前就有些耳聞,也從易指揮使那裡聽說了點。
“此人是從邊軍斥候一路立軍功升上來的,年輕時曾一人一馬,從北漠孤身返回軍營,戰友全亡,他手裡拎回了十九顆蠻子首級……
“聽易指揮使說,他是走最純正的兵家練氣士路子,還會一門根據蛛絲馬跡追蹤敵人的特殊練氣術,是最適合斥候這個位置的,也是他當年屢立軍功的看家本領。
“若是由此人帶兵去繳匪,那些水賊躲進水澤也難跑掉。”
容真娓娓道來。
歐陽戎臉色若有所思,問:
“那為何易指揮使不派他過去?她當初提出剿匪時推薦的首要人選是玄武衛的韋將軍。”
容真望著前方道:
“當然是王爺的安危重要,最精銳的將士得安排去潯陽王府。”
歐陽戎不置可否。
二人往前並肩走了一陣。
某刻,容真率先打破沉默:
“下午有事,今日就不學琴了。”
“好。”
頓了頓,歐陽戎問:
“容女史是想說什麼嗎,怎麼這副表情。”
“嗯。”
容真轉過頭,一臉認真的問:
“還沒學會那道琴曲精髓,你說,本宮是不是有些笨?”
歐陽戎點頭:“是。”
容真眼神複雜的看了會兒他,少頃才開口:
“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和容女史客氣什麼。”
“別套近乎,不過,歐陽良翰,你難道不好奇嗎?”
“好奇何事?”
容真輕聲:“很多事,比如說這回,從你進入潯陽石窟起,應該是瞧見了不少古怪事吧,難道就沒想問的嗎,都不見你主動來問本宮。”
歐陽戎想了想,問:
“問了你全說嗎?”
“不。”
“那不就得了。”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畢竟你沒……”
“知道了,我沒過那道保密檢查,於規不合。”
“你知道就行。不過本宮可以撿一些說。”
“好,那請問,那一整顆佛首真是純金做的嗎?”
“怎麼可能。”
他好奇:“那是什麼做的?材質是何?”
容真沒馬上回答,沉吟片刻道:
“外面是金漆,裡面……是一種黃銅,也是金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