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對前面那件事未有責怪,表情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日可能危險。”
衛安惠問:“是有反賊嗎,那咱們去湖口縣,就不危險了嗎,聽說那兒有水賊匪患,官兵正在剿匪。”
衛武搖頭:“已經派人去提前安排了,郡主大可放心,出發就行了。”
衛安惠低聲:“放心過去……”
她感受到身下的馬車突然開動,是衛武在啟動馬車。
駕車的國字臉漢子忽然道:
“郡主,這次他好像也沒應你,你喊他也沒用。”
帷帳後方的衛安惠一言不發。
……
“吳……吳先生。”
星子坊,承天寺,一間齋院前正有倆位故人重逢。
元懷民情不自禁喊了聲。
精瘦小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滿意的上下打量了下他,和藹問:
“怎麼,不請老夫進去坐坐?”
元懷民第一反應是有些緊張的經過精瘦小老頭身旁,走到門外,左右四望周圍的巷落,似是擔心著什麼。
“老夫只有一人,小懷民無需再看。”
精瘦小老頭擺擺手,恬淡道。
元懷民確認周圍無人,回過頭,發現吳先生已經背手走進了院子。
他無奈,只好跟進去,緊關院門,掛上木牌,謝絕來客。
精瘦小老頭先在院中饒有興致的轉了一圈。
元懷民跟在後面,手腳有些無措。
明明他身高頎長,跟在瘦小老頭身後,卻和一個小媳婦一樣拘謹。
“你這院子是兩個人住吧?”
“嗯。”
“你倒是在哪都一樣,孤身一人,過的自在,管他境遇如何,只要是有酒有樂曲就行,當年在長安破寺裡初見你時,老夫就知道你是這麼一個人,喝的爛醉如泥,宿醒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還舔著張臉找老夫借錢。
“老夫當時就一個窮到給禿驢們畫畫的,一大把年紀了,哪裡有錢借你,真是不害臊,伱那日還誇下海口,說自己祖上老闊了,家財萬貫,揮金如土,改日就帶老夫回去,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你祖宗付錢……結果那一筆欠款,到了老夫離開長安時,才見你扣扣嗖嗖的還清,哈哈哈。
元懷民聞言,有些難為情。
不禁說出:
“但是晚輩後面還是帶吳先生您回去了,也送了您東西,履行了諾言,晚輩也是現在才知道,當時送你的東西,會闖下大禍來……”
吳道子像是沒有聽到,背手前進,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