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北迴憶著:“就是上一週週末我去練槍,那位薛副師長突然來了,看了我好幾眼,就走了。”
“當時在我旁邊還有兩人在練槍,他們倆看到薛副師長了。等他們練完槍,就結伴往外走,兩人嘀咕的話讓我聽到了這麼兩句。”
“後來,他們走遠了,又說了什麼,我就聽不清了。”
顧依依側臉把目光移到了莊墨象的臉上,莊墨象輕輕點了點頭。
顧承家有些擔心:“小象吶,你認不認識什麼白師長、薛副師長,還有徐團長啊?”
莊墨象平靜地說道:“那位白師長,應該是白峰的叔叔。”
顧承家鬆了口氣:“既然是吳家的姻親,應該就沒太大問題了。”
莊墨象接著說道:“關於姓薛的,確實有位軍長在七五年時死了,但不是病死的。”
顧承家和顧佑北同時睜大了眼睛,受驚不已。父子二人已經開始腦補那位是怎麼死的了。
顧依依看著長相、表情相似度都很高的二人,咧嘴笑了起來。
恰在此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顧承家和顧佑北這才收起有些誇張的表情,但心裡還在繼續猜測著。
八寶鴨、蝦子大烏參、紅燒河鰻、松鼠大黃魚、糟缽頭、八寶辣醬、油爆蝦、竹筍鱔糊、扣三絲、四喜烤麩,這些地道的本幫菜臨臨總總擺了一桌子。
等到服務員一出去,顧佑北迫不及待地問道:“那人是怎麼死的?”
莊墨象只回了四個字:“這是機密。”
顧承家擔心顧佑北好奇心太盛,立刻說道:“看他兒子還在部隊,肯定不是犯錯誤死了。既然是機密,小北,我們就不要問了。”
顧依依安慰道:“二伯,彆著急,他會幫忙調查清楚他們讓三堂哥去練槍的真正目的的。”
顧承家看著顧依依微笑的表情,覺得也確實沒什麼可焦急的:“來,我們以茶代酒,為家人見面表示一下慶祝!”
四人舉杯喝了茶,在顧承家的示意下開始了晚餐。
顧承家看著桌上的菜,有些遺憾:“其實他們店裡有一道享譽海市的珍稀菜餚叫青魚禿肺。”
“之所以說它珍惜,是因為這道菜食材講究、工藝複雜,只能限量供應,來吃飯的人要提前三天預訂,有時還不能訂到。”
“禿肺不是肺,它實際上是成熟青魚的魚肝。所以這道菜又是一道時令菜,要在每年的十月份才能吃到。”
“非常可惜,現在這個月份,我們是吃不到青魚禿肺的。”
顧承家嚥了下口水,接著說道:“聽學校裡一位吃過這道菜的老專家說它,色如黃金、嫩如豬腦、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吶。”
顧佑北連忙說道:“那等到十月份你們再來一趟,不就吃到了。”
“我爭取這個學期拿到獎學金,等你們再來時,我請你們吃這道菜。”
顧依依朝他眨眨眼睛:“先謝謝三堂哥。”
“就算我們來不了,你也可以自己過來吃,嘗一嘗這道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