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北總覺得這人、這事,有些奇怪,也有些詭異……
主席臺上的顧承家更是敏銳,他居高臨下在身上著火的那人身邊看到了莊墨象,而後就見莊墨象給他打了手勢。
可能是擔心他看不清楚,相同的手勢連續打了三遍。
顧承家隨即透過擴音器說道:“各位同學,這次講座因特殊情況暫停。”
“現在請你們聽從我的指揮,全體起立,從最後一排開始,迅速撤離!”
“倒數第二排排頭同學跟上倒數第一排排尾,倒數第三排排頭連上倒數第二排的排尾,以此類推,直至第一排的同學,馬上、全部撤出禮堂!”
第一排歲數最長的那位老師皺著眉頭朝臺上的顧承家喊道:“為什麼要暫停講座?”
“幫那名同學把身上的火滅掉,講座完全可以繼續進行的呀!”
此時,顧佑北也發現了莊墨象,他馬上明白了那個身上著火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看著本來聽從命令要往外撤的同學們,又因為那位教授的喊聲而遲疑的時候,忍不住叫道:“那人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你們也不想想他哪裡來的爆竹!”
“為什麼要把爆竹帶進禮堂?他的身上的衣服為什麼不小心被引燃?”
顧承家再次把剛才的話用擴音器重複了一遍,最後強調道:“請撤出去的同學選出幾名代表,立即去學校保衛處,說明有歹徒欲在禮堂裡行兇,除了讓他們派人過來之外,馬上報警!”
學生們聽到平時說話都帶笑的顧教授,此刻用極為嚴肅的語氣在告知大家危險的情況,無論相信的還是不相信的學生心頭都是一緊。
撤離的隊伍越走越快,那人在地上拼命打滾,以期滅掉身上的幾處火苗。
禮堂內的學生撤走大半,只剩下前五排的老師和學生時,那人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襯衫的前襟和褲子的兩條褲腿都焦胡一片,剛才在地上一滾,能掉的都掉了,不能掉的就黑乎乎地掛著。
他檢查到幾處火苗已經熄滅了,雖然肚皮和大小腿都因被火或多或少地燎到,疼得厲害,但已然沒有危險了,這才收斂心神再度尋找目標。
這才發現禮堂基本上要空了,前幾排的人站著縱隊小跑著往禮堂外面去。而顧承家和顧佑北父子二人還在,而且站在了一起。
這一發現讓他非常高興,自己要對付的兩個人在一處,會節省他許多力氣,直接一窩端了多好!
想到這裡,他從腰帶上摘下彈簧刀,握在手裡,向著離他挺遠的顧承家和顧佑北奔過來。
因為身上有輕度燒傷,這人呲牙咧嘴、踉踉蹌蹌地跑,顧依依看著他如小丑般的舉動,撇了下嘴。
剛才還在跟顧承家喊話的教授,此刻也算看明白了這人確實是壞人,他手裡握著的怎麼看都是個刀把,而且眼露兇光,看樣子應該是奔著顧教授而來的。
“顧教授,你快撤!這人是衝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