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墨象則把刁滬生的褲子提上來,隨即退後了幾步,與顧依依站到了一起。
即使見效快的藥,也是需要時間的。
五位教授深諳其理,如同在等他們注射的解藥一樣,耐心地候著。
他們雖然沒有相互通氣,但都不約而同地認為口服藥的藥效要比注射藥見效得慢,所以都是以著一種略為放鬆的姿態或站或坐。
其中一位比較愛說話的教授,轉過頭看向莊墨象:“小夥子,你剛才給他喂的是什麼藥,能起作用嗎?”
他沒有按翟校長介紹的那樣叫首長,這小子雖然氣勢十足,但他實在太年輕了。他一搞科研的老頭子,隨心慣了,所以脫口而出叫了小夥子。
莊墨象對於稱呼向來無所謂:“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藥,只知道它是解藥。”
解藥兩個字立時吸引了在場的五位教授,外加翟校長和白師長的注意。
另一名教授大聲問道:“解藥?是給他的解藥?你確定是解他體內藥的那個解藥?”
莊墨象語調十分平靜:“他身上中的迷藥是我下的,解藥確實是它的解藥!”
翟校長的嘴巴一下子張開了,怪不得這兩人一路上那麼淡定,原來如此啊!
五位教授不再守著刁滬生,而是把莊墨象圍起來,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那迷藥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成分?”這位好奇得很,想知道如果曉得了迷藥的成分,自己能不能配出解藥。
“這兩種藥是誰制的?”這位覺得製藥之人一定是藥學界裡的權威,不然怎麼會讓他們有些束手無策。
“那解藥的成分你知道嗎?”這位敏銳地察覺到他們幾乎用了所有解除毒素的特效藥,但都沒有作用,那這個解藥應該是比他們手裡現有的幾種解藥要好!
莊墨象直截了當地回道:“關於迷藥和解藥我一概不知,是發到我手裡的,我只負責使用。”
“其餘的涉及到機密,恕我無可奉!”
等著答案的幾個人立刻癟了茄子。其它的原因還可以軟磨硬泡,但只要跟機密有關,他們這些還穿著軍裝的人就知道絕對不能再去打聽。
生生被掐了希望的他們抓心撓肝,著實難受。
但莊墨象說完之後,就不再理睬他們。
刁滬生在幾分鐘之後,終於睜開了雙眼。因為體內殘留的迷藥作用,他軟軟地躺在床上,還沒辦法做坐、走、跑的動作。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好幾個人都直直地看著他,嚇了他一跳。刁滬生很快想起了在他暈迷前的事情,他抬眼看到了翟校長,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非常想逃跑,但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的那份無望和憤恨交織在一起,使得刁滬生的五官有些移位。
莊墨象不想再耽誤時間,走上前盯著刁滬生的眼睛說道:“刁滬生,你和誰合作,或者是聽從誰的安排來襲擊顧教授和他兒子?你們做了怎樣的計劃?”
聽到有人喊他名字,刁滬生下意識地看向莊墨象,目光定格了三秒鐘,就老老實實地答道:“薛副師長找過我,他告訴我那個死教授的兒子是二軍醫大的學生,叫顧佑北。”
“那天從他家出來,我特別興奮,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想怎麼搞掉他兒子,為自己報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