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著朱雀大道往南走。
張天鵬與冷非負責開路。
前面有孩子跑的,有湊在一起閒聊的,有爭吵打架的,他們一一勸到旁邊,免得擋了馬車。
孩子與閒聊的還好說,碰上打架的,卻需要強硬手段,直接把兩幫人分開,各推到一旁,待馬車過去再鬆開,然後他們再超過馬車繼續前面開路。
待出了城門,冷非與張天鵬已經微微出汗。
張天鵬沒了先前的揚眉吐氣,累得快要吐舌頭:“真沒想到,這般辛苦。”
冷非也在吐著氣,一邊搖頭:“越是不重要的位子越辛苦,若成夫人的貼身護衛,那才是真正清閒。”
那老嫗隨著馬車而行,腳步輕盈,好像打瞌睡一樣,對身外之事毫不理會。
出了城後,馬車開始加速,四匹馬奔跑起來,但紫漆馬車卻毫不顛簸,依舊平穩。
他們都施展開輕功疾行,冷非與張天鵬需要跑在前頭,他們打探周圍情況,有沒有武林爭鬥。
因為朝廷勢大,武林中人廝殺往往都找沒人之處,不會在城內激鬥,免得惹來朝廷鎮壓與抓捕。
冷非與張天鵬施展踏月浮香步,甚是輕鬆。
“冷兄弟,能撐得住嗎?”張天鵬問。
他見識過冷非的弱體質,體力太差。
冷非點點頭。
他今非昔比,有青牛撞天圖的恢復,這般速度的消耗,青牛撞天圖恢復起來很輕鬆。
他一直保持著充盈的體力,有暇觀察四周。
兩個時辰後,快到中午,太陽快要升到正中。
冷非忽然臉色微變,皺眉道:“張兄,不太對,咱們往前走!”
張天鵬精神一振,雙眼放光:“有敵人?”
冷非搖頭:“還不能確定,走!”
他速度陡然加快,張天鵬也緊隨其後,遠遠拋開了馬車,看得陳近美與湯牙搖頭。
“還是沒經驗,耐不住性子了。”陳近美撇撇嘴:“跑那麼遠有什麼用!”
湯牙笑道:“畢竟是頭一次,覺得新鮮,所以幹勁十足,再出來兩趟,就會老實下來了。”
護衛其實是很無聊很枯燥的活,一天到晚趕路,不能幹別的很無趣。
“想想當初,也跟他們一樣。”湯牙搖頭感慨。
“湯兄弟,你也不老。”陳近美道。
湯牙道:“當初成外府護衛,也是躊躇滿志,覺得一下便能升到內府,哪想到……”
他搖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