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狐家大殿,坐到黑木椅子上時,長舒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汗水。
這感覺遠比跟金天仁廝殺一場更累。
他皺眉沉思。
看來大禹甚至天淵那邊的歸虛境絕學罕見,更別說太虛境了,還要從蠻荒這邊想辦法。
一道腳步聲停在了外面。
冷非道:“進來罷。”
狐正浩大步流星進來,抱拳道:“家主。”
冷非看一眼他,指了指旁邊椅子:“坐下說話。”
狐正浩坐下,屁股一捱上椅子,便急聲道:“出事了。”
“說。”冷非道。
狐正浩道:“咱們兩個子弟剛剛逃回來,卻是被赤陽洞殺了兩個。”
冷非臉色一沉:“赤陽洞殺了咱們兩個人?”
“是。”狐正浩緩緩點頭。
冷非咬了咬牙:“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他們拼了命才逃回來,逃過了赤陽洞的追殺。”狐正浩沉聲道。
冷非道:“赤陽洞洞主下的令?”
“不是。”狐正浩道:“是赤陽洞一個弟子,他殺的咱們兩個子弟,還追殺剩下的兩個。”
“好得很!”冷非臉色陰沉,哼道:“喚他們來!”
“他們都受了重傷。”狐正浩道。
“走!”冷非從黑木椅中躥出去,大步流星出了大殿。
狐正浩忙追上來,在前面引路。
兩人到了山谷一半時停住,沿著斜坡往南走,來到一座小院外面。
“虧得老陳的醫術好。”狐正浩道:“他們不會有性命危險,但修為……”
他搖搖頭。
冷非緊繃著臉。
他已經嗅到了濃郁的藥味,推門進去,只見院中椅子上躺著兩個青年男子,臉色蒼白,正咬著牙,額頭涔涔汗水,顯然正處於痛苦之中。
旁邊站著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正在嘮叨著:“忍著點兒,很快就過去了。”
“老陳。”狐正浩道。
花白鬚發老者扭頭過來,抱抱拳:“見過家主。”
冷非點點頭,擺擺手制止兩個掙扎著想站起來的青年:“不用多禮了。”
他來到近前,按了按他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