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梅過來摸了摸,搖搖頭。
她什麼也摸不出來,感應不到異樣。
明明就是一個石桌,內力鑽進去之後,毫無異樣,每一處的內力流通都一樣。
她看向冷非。
冷非笑道:“神物自晦,它善於隱藏自己。”
他知道宮梅感應不到其中的細微差距,細如毫髮,需得精純再精純的修為才成。
他能感應得到,李天心也能,宮梅卻差了一點兒。
只差一點兒,便天差地別,要是讓宮梅過來搜,她便是搜多久都沒用。
宮梅心下失落。
她原本沒有什麼太強的爭勝之意,隨遇而安,平時寧心靜氣的修煉。
累了便閒下來,多讀一些書。
所以見識廣博宗內少有,除了那些老古董們,也就數她最為淵博。
她資質極高,隨意這麼修煉,已然是年輕第一人,所以也沒什麼緊迫感。
隨著冷非的加入,她青年第一人的位子丟失,卻毫無不滿與不甘。
自知遠不如冷非的資質,甘拜下風,沒有奮發向上追趕的念頭,該怎麼修煉還是怎麼修煉。
今天這一幕卻刺激到了她。
她忽然下了決心。
回去之後要改變習慣,徹底專注於修煉,爭取儘快追上這個李天心。
李天心彷彿看自己不順眼,處處針對。
先前是因為自己主張殺掉李天心,惹來的敵意,只能怨自己修為不夠強,壓不住李天心的氣焰。
“李姑娘你來取,還是我來取?”冷非道。
李天心哼道:“當然我來!”
冷非伸手示意她請。
李天心伸出芊芊蔥手,慢慢按到石桌上,小心翼翼的按到那一處花紋。
纖掌白如玉,比石桌更瑩白兩分,兩者相映,好像石桌的白玉乃是劣質。
其實這石桌已然是上品白玉,價值連城。
她玉手慢慢下沉,白玉石桌好像一塊豆腐,輕輕壓下去便陷入其中。
玉手不停下沉,最終沉過了手掌背,還繼續下沉,再沒到了手腕,看不到玉掌。
“啪”一聲輕響。
宮梅臉色微變。
李天心臉色大變,蹙眉一動不動,玉掌陷入石桌中好像被凝住。
冷非看向她:“這問天圭如此脆弱?”
“這麼久了,到底脆弱不脆弱誰知道!”李天心咬著牙哼道:“或者說那個該死的侯俊傑搗了鬼,一碰便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