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催動著驚神訣,再加上天神心法,氣勢越發強盛,微微一笑道:“多謝吉言,告辭!”
“哼!”綠衫中年轉身便走,不想再看到他們,免得自己忍不住出手。
冷非微眯眼睛,雙眼寒芒閃過,卻沒有動手。
他並無把握,縱使動手也會落敗。
綠衫中年修為再弱,也不是他能比的,這種憋屈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
綠衫中年已經消失,冷非卻仍盯著他消失的方向不說話。
李天心道:“心劍宗,沒想到還有一個心劍宗,好像從沒聽過這個宗門。”
她搖搖頭,仔細回想過所見過的書籍,從沒見過心劍宗的記載。
她對自己的記憶深具信心,只要見過便能記住,既然想不起來便是沒見過。
宮梅輕咳一聲,低聲道:“冷師弟,走罷,說不定他會回來呢。”
冷非借用驚神宮的弟子名義嚇退了綠衫中年,可冒充的畢竟是冒充的,不可能天衣無縫,萬一綠衫中年反應過來再找來,那便麻煩了。
他們都不是綠衫中年的對手。
親自面對,才知道如何的強大,李天心能逃回斬靈宗是何等的不容易與僥倖。
再來一次便未必能逃得性命。
“心劍宗!”冷非緩緩搖頭。
想找這樣的宗門便如大海里撈一根針,怎麼可能成功?不是人找傳承,而是傳承找人。
如果符合傳承,傳承自會找上門來,不符合的話,再怎麼拼命追逐也沒用。
看來自己並不符合,否則傳承已經上門。
說來說去,最終要靠的還是自己,指望不上這心劍宗,但心劍宗的總綱卻可以借鑑。
心外無劍,以心為劍。
自己從謫塵闕所得的劍法是以眼為劍,而眼即為心神之視窗。
雖說不是心,卻已經是心之投射,距離不遠。
倒是可以逆溯而上。
他若有所思。
“走吧。”宮梅道。
冷非深深看一眼這山谷,緩緩道:“走罷。”
李天心道:“別想著報仇啦,這個仇我要自己報!”
冷非看向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