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躺在地上努力的喘息,不想動彈。
剛才又麻又癢的痛苦讓他心有餘悸,縱使修為驚人,面對這深入骨髓的麻癢,還是無可奈何。
若非雷印的鎮壓,他這會兒恐怕已經瘋狂,心火熊熊燃燒,要把自己燒為灰燼。
這純粹是考慮自己的意志,意志不堅,必然毀滅,當真是兇險萬分。
他想到剛才的滋味,仍舊心悸,搖搖頭嘆口氣。
恐怕往後還會再來,還要再受那折磨,當真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再細察身體,沒有受傷,但讓他皺眉的是,所有內力已經消耗乾淨。
周圍沒有靈氣入體的情形下,內力恢復得極緩慢,全靠身體練精化氣。
這般下去,他需要進食,可惜周圍空蕩蕩的竟然沒有吃的,只能餓著肚子。
沒有吃的怎麼練精化氣,內力更不可能恢復。
他伸手入懷,搖搖頭,沒有拿出靈丹來,不到關鍵時候不能用這靈丹。
輕輕飄起,忙又踏足地上,不能再浪費內力,能省一點兒就省一點兒吧。
他心思忽然一動,想到了辦法。
拋開內力,他凝神於雙腳,心神注於大地,與這一片大地建立聯絡。
大地之力一直是他能調動的,只是平時一直沒有顯出其重要性來,此時卻是救命。
汩汩氣息透過雙腳鑽進身體,溫暖而醇厚,周身彷彿浸泡在溫泉裡,說不出的舒服。
尤其是在受那麼多苦之後,這種享受格外的強烈,好像放大了十幾倍的舒爽。
他恨不得叫出聲來。
強自抑住了這股衝動,他能在地上滾來滾去,也能嘶吼著發洩痛苦,卻沒辦法這麼叫出聲。
他隱隱感覺,怕是闕主一直在盯著自己,自己的這些醜態都被她看在眼裡。
不過他不在乎。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如果待著一動不動,好像沒感受到痛苦,才是不正常。
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站著,感受著大地之力的洗滌,蕩盡了先前的痛苦。
他忽然若有所思,看一眼旁邊的雕像。
明眸好像正似笑非笑,怎麼看都是有靈性,是一件活物,只是卻沒有生機。
冷非皺眉沉思。
這座雕像委實古怪。
他運轉大地之力之後,感受到了這雕像的波動,它似乎也在吸納著大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