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燭幾乎都不敢抬頭去看。
事實上,兩組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敢抬頭去看,可是卻又那麼雀躍的等待著抬頭去看。
手指的方向朝著真白。
丁燭看到這一刻的時候,居然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空落落的詭異感覺,她靜靜的盯著那手指了好一會兒,渾身上下充滿了無力的感覺。
真白站在凳子上渾身發抖,她就是瞪著那根指著自己的手指渾身發抖,原本她是不想抖的,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慫,可是,現在她真的就是很慫,整隻貓抖得跟篩糠一樣。
相比之下另外一組人現在的狀況就要糟糕多了,主持人看向了那個被掛在輪盤上渾身鮮血淋漓的少年人遺憾的說:“還真是可惜啊,看來你們下一局也只能這樣了。”
在兩局之間,會有十分鐘左右的休息時間。
坐在地上,丁燭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兩瓶補血藥劑倒進了嘴裡,將自己已經走了一半的血條拉了一下,真白則蹲坐在旁邊,一臉擔憂和不安,她看著丁燭腹部還在不斷滲出的鮮血,十分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很疼?”
“還好。”丁燭又找出了繃帶將自己的腹部的兩個深深的傷口簡單的包裹了一下,讓那流血的狀態可以得到一定的減緩,否則想這麼跟漏水一樣的流下去,估計,不用等到這個副本結束,她也就該去見上帝了。
“剛剛對不起。”真白舔了舔嘴角,不停的挪動著毛茸茸的腳,一副相當抱歉的表情。
伸出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她因為不安而低垂下的小腦袋,丁燭卻顯得非常的淡然,她笑了笑:“不,真白,不用對不起,當時你做得非常好,用最少的損失換得最大的利益,這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可是……”
“沒有可是。”丁燭將剛剛贏到了手裡的那張交換卡翻看了一下:“這就是最大的獎勵,看看,這個,所有的都值得。”
真白看著那張卡片,抖了抖鬍子,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丫頭跑到後臺來跟他們說,下一局馬上開始,要做準備了。
丁燭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身上剛剛被要求換上的演出服裝,又摸了摸腰間的十把飛刀,朝著前臺走去,真白跟在她的後面。
走了幾步之後丁燭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她沒有轉過頭,只是好像無意之中說出來的話一樣:“真白,一會兒上場的是你哦。”
“我知道。”
“你害怕不害怕?”
“害怕的。”
“那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