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氏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家裡人自然都是察覺到的。
白靈特意和白三樹及白杏交代過,白柳氏這是孕期焦慮症所導致的,唯有包容她、關心她、疏導她負面的情緒,方能夠買賣改善。
其實說白了,就是心理疾病,藥物只能起到輔助性作用,反倒是容易讓病人以為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所以還是不要讓白柳氏知道為好。
且說白靈進京之前,打算先去一趟百福縣,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和安排。
“姑娘,你可算回來了。”見到白靈,海棠一改平日的沉穩,拉著白靈的胳膊,就將人拽到大門裡,立即下令道:“快,把門關上。”
“發生什麼事了?”白靈一臉莫名的看著海棠,懷疑她不是換芯了,就是中邪了。
“主子還記得救過的那個少年嗎?”海棠詢問道。
“哪個少年?”白靈愣了一下,她救過的少年可不少。
“就是路上遇到一家人被殺害,只剩下重傷少年和襁褓中嬰孩的那個。”海棠道。
“哦。”白靈點了下頭,腦海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沒能抓住,便問道:“他不是回祖籍去了嗎?又折回來了?”
“嗯。”海棠彆扭的道:“他說要娶我,被我給扔出去了。只要是大門一開,他必定會站在門口,我這幾日都是翻牆離開的。”
“他為何說要娶你?”主僕倆說話間,已經來到大廳,白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潤潤喉。
“因為……”海棠咳了一聲,卻說不下去。
“那個混蛋,竟然假裝昏倒,親了海棠,還說要對海棠負責!”凌青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張俊臉憋得通紅,“我給他下了點藥,要不了命,就是讓他‘好過’點,少谷主可不許因為這事罰我,我這也是為了給自己人出氣。”
“誰跟你是自己人啊!”海棠忙拉開兩人的距離,用男人沒好東西的眼神,警惕的望著凌青。
“我說的又不是那種自己人,而是說你的主子是少谷主,我是藥王谷的弟子,自然要保護少谷主的人,你可不要多想。”凌青臊的臉通紅,又見白靈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忙尋了個藉口出去。
見海棠有些不自在,白靈便沒有逗弄她。
腦補著那少年略顯稚嫩的容顏,去親冰冷的海棠的畫面,白靈很不厚道的想笑。
“海棠,讓那少年進來。”白靈唇角的笑痕僵住,忽然大聲道。
海棠一愣,儘管不想再見到少年,可白靈的吩咐她不會違背。
白靈沒去留意海棠的神色,剛才腦補的時候,一幅畫上的少年,和那個少年的臉重合。
若真的是同一人,那麼少年就是傲雪的親子,少年的父親便可能是那個要找尋的幕後黑手。
如此一來,少年所謂的身份就是假的,包括那場劫殺都不是真的!
只是一個猜想,白靈便覺得後背發涼。
少年是有目的接近自己,那目的是什麼?
白三樹之前被人陷害入獄,是否也和少年有關?
在白靈思索之際,海棠已經將少年帶進來,見白靈垂眸靜思,海棠一個眼刀子朝少年射過去,成功讓他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