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和水,以及棉被等自是由朝廷提供,也會按時提供熱水,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
否則一旦有人舉報,說不定就會被安上科考舞弊的罪名。
最好的結果,也是取消本次參加春闈的機會,這也是為了杜絕考場舞弊的現象發生。
只是這樣的做法,白靈卻不認同。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儘管很多事情看上去是一視同仁,可給誰的熱水更多,安排的位置如何,棉被是新的還是舊的,這些都得看考生是否有人脈。
春天正是乍冷還寒時,白天的時候還好,晚上在考場裡卻是冷的很,身體不好的人根本就熬不過去九天。
“姥爺,咱們回去吧。科考一共九天呢,咱們在這等著也沒用的,留個下人在這邊候著就成。趁著這幾天沒啥事,我帶著您和舅舅四處轉轉。”白靈扶著柳振友的手臂道。
“沒想到這輩子還能來京城,是該去走走轉轉,二丫頭可不能捨不得銀子,嫌我們沒見識。”柳振友笑道。
柳振友當初也是秀才,卻因為某些原因,而沒能進京趕考,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如今孫子和外孫都在考場,不論結果如何,都圓了他的夢,心情自是好的。
“爹看中啥了,就讓二丫頭買。這丫頭去年可是賺了不少偏財,拉幾馬車的東西回去都花不完。”白三樹嘿嘿的笑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考場。
從第一個秀才進了考場,一直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比白小山的年紀小,白三樹心裡頭也美滋滋的。
自家兒子也沒讀幾年書,卻能一鼓作氣的來參加春闈,他這做爹如何能不驕傲?
“我爹說的對,二舅喜歡啥也別跟我客氣,我現在不差錢。”白靈傲嬌的道。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上了馬車,卻不知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白薇和白雪正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自是看到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
白薇心裡頭始終有家人,否則也不會任憑白雪如何勸說,都不肯把家裡的方子交出來。
儘管白小山衝白薇發過脾氣,態度也冷淡下來,可白薇還是過來目送他進考場,暗暗的見證白小山人生的重要時刻。
“人都走了,你還看?”見白薇收不回視線,白雪陰陽怪氣的道:“你這麼在乎他們,他們可不見得記著你呢。要我說啊,啥也沒有銀子重要,從你和白靈斷絕關係那天起,白家人就不會接納你了,你也指望不上誰能幫你一把的。”
白薇沒有作聲,靠在車壁上假寐。
今日白雪為何會過來,白薇並不清楚,但這個時候她不想家裡人看到白雪,免得堵心,這才讓白雪上了馬車。
可白雪偶爾蹦出兩句話,都讓白薇討厭的緊,便冷漠以對。
“我要回府,你該下車了。”白薇冷冰冰的開口道。
“不識好人心,我還不是怕一個人會孤寂,這才一大早趕過來的。罷了,我離開便是,你可別忘了對三皇子許下的承諾,要是再拿不出賺錢的點子,三皇子也不會再這麼護著你了。”白雪扔下這句話,便下了馬車。
只是在看著考場的方向,白雪的目光陰狠不已。
白家已經是官身,還出了個郡主,若白小山再脫穎而出,短時間內也不好打壓了,真是讓人不甘心!
想到那日被三皇子妃叫去的事,白薇眼裡的惡毒之意又濃厚了幾分,奈何她現在的身份卻什麼也做不得,只能給白家人添添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