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駱天在內的獨孤春雨四人臉上滿是驚訝,滿臉的不可置信,而反觀以龍浩為首的護龍衛卻是一副平靜之色,似乎理所當然就是這樣。
話語自然是老者的話語,而駱天也能夠聽出來這分明就是九長老的聲音。可是九長老明明還在客棧裡啊。
千里傳音。只有在意的境界裡而且還是意的境界裡極為高深的階段時才能做到的,讓周圍千里的氣息為我所用,雖然傳音只是小小的一試,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但可想而知如此大範圍的天地氣息的調動,千里之內的人或者物都逃不出其掌控,換句話說生死之命,盡入他手。
龍浩仗劍而立,對著雷動微微一笑,抱拳道:“下一次,我們再比。”說完,護龍衛在林中閃閃而行,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駱天猛然拍了一下雪兒,“別發呆了,不就是千里傳音嗎?我給那老傢伙要酒時就發覺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雪兒給了駱天一個白眼,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
獨孤春雨眨了眨眼睛,望了望雷動,有望了望駱天,說道:“這麼說,我們可以走了?”
“你傻呀!都沒人追了,我們自然是安全了,最起碼不用那麼著急趕路了。”駱天拾起地上的琉璃,繼續說道:“走了更好,琉璃就是我的了。”
獨孤春雨不樂意了,有些氣急的爭辯道:“誰說琉璃是你的了?本來說好的,琉璃只能借給你三天,現在三天早過去了,你是不是該把琉璃還回來了。”
駱天眼睛瞪得老大,“獨孤春雨,你還要臉麼?他們追的時候你死活不拿著琉璃,生怕他們會專門針對你,現在人走了,琉璃安全了,你又不知廉恥的想要過去。”
“琉璃本來就是我搶來的,為了它,我還被軟禁了呢。”
“那還不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互不相讓。雪兒和雷動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突然,駱天和獨孤春雨眼睛同時動了動,隨即駱天一抖手將琉璃拋向獨孤春雨,而獨孤春雨完全沒想到駱天會這麼做,只能抱住琉璃的同時對著駱天怒目而視。
駱天兩手一攤,“琉璃是你的了,可跟我沒關係啊!”
雷動和雪兒很是不解,兩人剛才還爭得死去活來,現在駱天居然主動把琉璃傳給小姐,而小姐好像還老大不願意接受的樣子。
雷動剛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見周圍的落葉無風自動,一個臉上飽經風霜的老者現出身來,呵呵笑道:“好敏銳的感應,老木都沒料到啊!”
老者自然是一直跟著護龍衛的火木,雖然早就想到對方可能對天地氣息的感應有些敏感,但看到兩人年紀輕輕居然能感應到自己本已隱藏的氣息還是有些驚訝。
兩人是說的駱天和獨孤春雨。
火木的出現讓駱天的臉瞬間就綠了,而獨孤春雨更是緊張的抱著琉璃,同時又彷彿心裡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雷動倒是在微微吃驚後馬上平靜下來,然後一股戰意昂昂生出,戰鬥意志展露無疑。至於雪兒,臉上沒有半分變化,一雙小手卻是在背上的包袱裡偷偷拉出了短劍。
駱天和獨孤春雨再次交換了眼神,急迫的商量了一下到底是降還是逃。
居然遇到一個意境強者,那還打個屁啊!
“娃子,老木只是拿回琉璃,沒別的意思。”火木一臉平靜地看向獨孤春雨,準確的說是盯著獨孤春雨懷中的琉璃說道。
“既然不給,老木也只能自己拿了。”說著,火木輕輕抬手,指著琉璃輕輕一握,琉璃頓時在獨孤春雨的懷裡顫動不休,彷彿被極力拉扯似的。
“老子拼了。”駱天最先反應過來,手臂上舉,看了看雪兒手中的短劍,然後胳膊在空中輕輕一劃,只見雪兒的短劍立時脫離雪兒的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在火木和琉璃之間繞了個彎,然後又筆直飛向火木的眉心。
因為短劍的穿過,頓時火木對琉璃的控制暫時被中斷,但火木沒有半分失落,而且居然還“呵呵”的笑了一聲,然後短劍停在距離火木眉心一寸位置上,震動不休,隨即彷彿像失去控制一樣垂直落了下來。
駱天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一切雖然看起來很慢,但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只是極短的時間罷了。
雪兒趕忙跑過來扶住駱天,而雷動和獨孤春雨,還在大眼瞪小眼。
太不可思議了,碰到一個意境強者本來就是一件極為稀奇又是極為悲催的事情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駱天居然能夠迸發出念意,而且是以念控劍。
這麼多天下來,兩人早已瞭解駱天因為身重劇毒,武道修為早已荒廢,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整天嬉皮笑臉,喜歡背後捅刀子,陰人沒商量的傢伙居然在武道被廢的情況下達到了意的境界,而且走的還是以念御劍這種殺傷力最強的路子。
如若不是這次遭遇火木這樣的意境強者,這小子可能永遠不會守著自己展現出來,搞不好以後還會一言不合在暗地裡給自己來上一劍。
這也太能裝了。甚至已經到了一種裝孫子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