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兄弟,你告送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沒爆體而亡呢?”石道上,常寶兒捂著自己的右肩一直問個不停。
駱天回頭,假裝生氣的說道:“怎麼,你就這麼盼著我爆體而亡?”看見常寶兒急忙的擺手否認,駱天又接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有好幾次你可是想直接殺了我。”
常寶兒的臉色微紅,手搖擺的更厲害了,“駱兄弟,你知道的,我就是怕你爆體而亡,想給你一個痛快。”“你說你怎麼就可以活吞紫芒紋呢?駱兄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駱天無奈的撅了撅嘴角,對著常寶兒勾了勾手指,“你真想知道?”
常寶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駱天撂下一句在常寶兒看來很是莫名其妙的話。
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一片樓閣旁邊。
一路走來,這裡石磚上的血色明顯更深一些。到處都是缺失的白骨,甚至有的已經只剩下一堆骨屑。
兩人正站在一座五層高的樓閣前,樓閣建造的很是奇妙,雖然僅僅只有五層,但站在下面看卻彷彿層層高聳,直插雲霄。樓門大大的敞開,殿堂裡,雕樑畫柱間還殘存著往日的美麗。樓閣左邊一大半都坍塌了,甚至就連地面上的基底都衍生出一道道雜亂的裂紋,但時至今日,它卻仍然如山般巋然不動。
樓門上側有一張佈滿裂痕的牌匾:萬勝樓。
進入堂中,果然是磅礴大氣,寬敞無比。
正對著樓門的裡側牆上有一尊倒塌的石像,石像上面灑落著不知流了多少年的血跡。駱天指尖輕輕沾起,放在嘴中,感覺黏黏的,澀澀的。駱天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從石像中流出的血液。
常寶兒拉了一把駱天,“駱兄弟,你這是幹什麼?豈可褻瀆神明?”說著,常寶兒急忙跪下,手掌相對,恭敬的對著石像拜了拜。口中唸叨個不停:“先人莫怪,駱兄弟也只是一時糊塗,所謂不知者無罪,懇求先人饒恕,懇求先人饒恕。”
駱天卻是莞爾一笑。
堂中空蕩蕩的,除了最裡面的石像外,什麼都沒有。駱天移步,順著一旁的樓梯緩緩步入第二層。“爺可是來尋寶的,管你什麼先人作甚?”
第二層中明顯有很多古木箱子立在周邊,有的已經徹底毀壞,有的卻還是漆色如新。駱天瞳孔收縮,他注意到有幾隻箱子好像是剛剛開啟的,箱蓋還沒有合上,顯然有人先他一步來到了這裡。
指尖擦過箱子上的紋路,然後移到鼻尖輕輕的聞了聞。一雙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第三層的樓梯口位置,那裡有一隻很淺的腳印,腳印不大,卻是翻著木紋,應該是上好的鞋靴。然後,駱天趴在地上,以一種平視的角度看著那些腳印和灰塵,鼻子再次抽了抽。
應該是武道中期以上的修為。
常寶兒站在駱天后面,不解的看著。駱兄弟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又是什麼情況?
最後,駱天卻是抬頭向上看了看。
常寶兒隨手翻開那些箱子,卻是發現空空如也。
駱天猛然回頭,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一旁通向上面的樓梯。他知道,有人此時也在盯著他。
“駱兄弟,你怎麼了?”常寶兒最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啊,原來是駱公子。”第三層的樓梯上慢慢走下一個人來。
那人的步子很是輕盈,臉色有些白皙,雖然不如水無常那樣白的可怕,但卻也在眉宇間流露出一絲陰鷙的意味。他的身體有些瘦削,尤其是兩邊的肩部很是窄小,顯然不是什麼練武的好苗子。但也讓駱天更加奇怪,這樣年輕的人卻是達到了武道中期的修為,當真是不可思議。
“小弟駱天,倒是不曾想到打擾了兄臺?”駱天抱拳一禮。
那人整個身子出現在廳堂中,駱天卻是眼光一凝。那人居然穿著四北閣的閣服。他是四北閣的人。
聽到駱天的話,那人卻是微微一頓:難道是他?
“駱公子,小弟可是見過的。”說著,那人抱拳還禮。
一旁的常寶兒很不習慣這種客套,但還是作揖道:“敢問兄臺大名?”
駱天卻是打斷了常寶兒的話,“沒看到兄臺穿著四北閣的閣服嗎?定然是向大哥了。”說著,駱天卻是急忙將常寶兒擋在了後面。
常寶兒心中鬱悶,“我當然知道那是四北閣的閣服,也當然知道兄臺姓向,可我不知道兄臺的名字啊!”但這些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罷了。
駱天對著那人說道:“向大哥,看著眼熟。”
“確實眼熟,小弟可是在四北閣的麒麟堂見過駱公子的。當時,駱公子好身手。”說著,那人還對駱天翹了翹大拇指。
“原來是老熟人。”駱天笑了笑。
常寶兒被駱天擋在後面,很是不舒服,只得隔著駱天說道:“在下也是四北城的人,家父……”還沒有說完,卻是再次被駱天打斷了,“兄臺可是先到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