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仁一臉的無所謂,刺客而已還真能讓他上天了不成,想想李承德賜死的畫面,他就覺得渾身舒暢,心情大好。
蕭涪見李承仁態度堅定,也不多加阻撓了。畢竟他已經長大成人了,不再是那個事事都需要請示自己的小皇子了,便打算將此事交由李承仁自己處置。
詩會如期舉行,地點就在御花園中央的月華樓。
月華樓共有三層,登頂便可對皇宮的風景一覽無餘,詩會自然也是辦在了三樓,文人嘛,總是喜歡那些風雅之地的。
待到各位詩人墨客都落座之後,天瀾皇室的人才會出席,領導總是最後到場的,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嘛,道理大家都懂得的。
“長公主殿下到——。”
太監細長的聲音震得李星河的耳膜有些發鼓,可臉上依舊掛著淑女得體的微笑,她覺得以後她都可以出本書了,名字就叫論花瓶的自我修養。
眾人先是被尖細的聲音所吸引,後來視線轉向款款而來的李星河,只見來人,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著金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繫著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的腰帶。髮髻鬆垮,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氣質出塵,自是絕代的風華。
果真擔得上是國色天香,眾人的眼神愈發露骨,身旁的李承德忙藉著自己的身體擋住這些視線。
不過李星河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只是覺得自己一襲白衣,袖口處還是用金線繡著幾朵蓮花,這不妥妥的就是一朵行走的白蓮花嘛。
待到李星河落座之後,便聽見對面的男子嘟囔了幾句“美人雖美,不過是空有皮囊罷了”。
男子的聲音不大,但坐在對面的李星河還是能聽到的,這是在說自己沒內涵?她雖然是想著過來當個花瓶,可也不能任由別人踩在自己的頭上撒野吧。
李星河也沒和他客氣,看不起誰呢,當即便懟了回去“公子奢靡,卻是民脂民膏之奉罷了”。
男子一襲紅地彩織龜背如意團花錦開氅,椅子上墊得更是上好的白狐裘,腰間繫著的血玉更是有市無價,金冠上鑲嵌著玉石寶珠。
滿身的富貴之氣,卻是讓李星河聯想到了只知壓榨百姓的紈絝膏粱,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句。
厲驚塵也沒有惱,反而滿含興味的打量起李星河來。
鬢珠作襯,目若星辰,膚若凝脂,身姿纖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不過還是個伶牙俐齒的美人。
恰好此時,蘇錦繡也扶著李駿行至殿內,眾人紛紛起身拱手行李。
李駿端坐在主位,離李星河的坐席也是不遠的。不過看得出今日李駿神態略顯疲憊,雙目也有些無神,就連詩會的開場白都是蘇錦繡主持的。
李駿本人也沒有什麼重大隱疾啊,可能是前朝事務繁重吧,李星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