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休騎著腳踏車出發,但並沒有去林場,而是到了一個偏僻地方,又安排一批靈傀、車輛和如意樹苗等待,任命一個靈傀二號當隊長。這位就起名叫隗隊長。
安排好之後,還不能直接回去,因為用的時間對不上。
所以他沿著黃河古道又騎行一會。
黃河是一條母親河,但歷史上黃河決口、改道也十分頻繁。“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
從宋建炎二年東京留守人為決河開始,到清咸豐五年從銅瓦廂決口北流結束,黃河前後流經應天地區七百多年。由於黃河水泥沙很多,“一斗水半鬥沙”,以至於慢慢變成了懸河。所以改道之後,留下的這條故道,地勢也比較高。
黃河故道大堤,據說有一百多公里長,十三米高,大堤底部有百米寬。
嚴子休沿著故道大堤騎行,大堤兩邊都是農田。
本來景色還可以,但時不時地有一股燻人的農藥味飄來。
嚴子休知道這是小麥播種季節的常見現象。遠處的田野裡,確實有村民在播種小麥。
小麥播種時,由於害怕麥種被螻蛄等蟲子吃掉,村民就會拌上很多農藥。
當年自己家裡種麥子的時候,雖然明知農藥損害人的健康,但他和家人也不得不忍受。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改變這件事呢?
慈心一生,仙府的寶藏清單又更新了。【靈植園】一欄增加了:多年生農作物×1。
他在腳踏車上掃了一下說明,知道是天大的好東西。
還沒來得及細看,忽見前面有一個人,正蹲在田地邊上,在摸索什麼。騎近了一瞧,原來是個教師模樣的中年人,正在抓田裡的土。
嚴子休問:“這位師傅,你在做什麼呢?”
各行各業搞不清身份的,可以統稱師傅。當然,師傅不是師父。
那人回頭,看起來黑瘦,像是個經常在野外作業的:“小夥子,我在看土壤墒情。”
嚴子休是學農業的,懂這個詞。墒,指溼度,墒情,指土壤溼度的情況。
見到此人很關心農業生產,嚴子休也下了腳踏車,在田裡抓了一把土,在手裡稍稍用力一握,再鬆開,看看手中的土塊,點點頭,覺得墒情還好。
這是嚴子休學習農業時,老師教的一個技巧。你這麼一握,如果溼度太大,會變成泥團;如果溼度太小,會散落下來。
那人一看,這小夥子是個內行啊,笑著問:“小夥子,你也是搞農業的?”
聽到“也”這個字,嚴子休知道遇到同行了:“我叫嚴子休,是應天農業學校畢業的。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張,張志舉,中原農科所的。”黑瘦中年說。
“張老師你好。”見到同行前輩,叫老師沒錯。
“哈哈,那我就叫你小嚴。小嚴,你家是這附近的?”張志舉笑道。
“不是。我們在附近有個育苗基地。就在這東南,有四公里。張老師有空去坐坐?”嚴子休邀請道。
“今天去不了了。我在這等一個人。”
“噢。對了張老師,我剛才又聞到拌麥種的農藥味了,這對村民的健康可是影響很大呀。”
嚴子休剛才心生慈唸的時候,寶藏清單已經更新了一種多年生農作物。
他正覺得自己沒法分身再做這件事,眼前出現了張老師,簡直是天降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