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面對著韋恩的問題,麥肯·瑞夫很快就縮了縮脖子,如同不敢和其它同學起衝突那樣,迴避著韋恩的視線。
對於這樣的局面,
從小就跟著治安官本傑明叔叔活動的韋恩,有一套實踐有效的通行處理辦法——
“這是教會給予我們偵探社的特許令副本,上邊有我的名字,以及福吉尼亞州柯里昂主教的簽名。相信我,沒有人會在福吉尼亞的地界上,輕易仿製這樣的東西。”
韋恩把特許令展開在了麥肯·瑞夫的面前,
一名治安官,能夠獲取民眾信任和配合的物品通常就是那麼幾樣,警徽、通緝令,以及武器和彈藥。
說服不同型別的人,可以選擇展示不同的東西。
“這……”
麥肯·瑞夫的視線隨即就落到了特許令上。
特許令上的文字內容不算特別長,但教會檔案特有的制式和繁複的紋飾,以及韋恩的名字和落款處的簽名,本身或許就蘊含著不小的資訊量,
藉著路燈的光線,韋恩看到麥肯·瑞夫的表情迅速地變化了幾次,最後氣質是定格在了相對沉穩和幹練的檔位上。
“你想要做什麼?”
麥肯·瑞夫問道,臉上似乎看不到一絲的警惕或者驚慌。
“我說過了,這是例行的調查。”
韋恩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福吉尼亞州對於‘墮落者’們的管理,完全基於對教區安定的維護。
“但在這個基礎之上,教會依舊會從‘救贖’的角度出發,尊重‘墮落者’們的基本權利和個人意願。這也是主教大人的意思。”
這一個“麥肯·瑞夫”,對特許令上的內容看得明顯更細緻,
稍微過了一會兒,他才再次提出了問題:
“你想要了解些什麼?”
……
韋恩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在宿舍裡變成熱門人物的,
一路回應著大家的招呼,韋恩把麥肯·瑞夫帶到了自己的寢室裡。
“作為學院的學生以及擁有教會特許的私家偵探,我有義務協助教會了解,具有‘墮落者’身份的學生們,是否在生活中受到了過多的影響和干涉。
“麥肯,說說你對學院教堂和對派席爾牧師的看法?”
麥肯·瑞夫坐在韋恩扯過來的椅子上,回答得很是得體:
“派席爾牧師是位值得尊敬的長者,他告訴了很多關於教會對墮落者管理的細則,然後提醒我必須遵守。客觀地說,雖然福吉尼亞州在這方面的要求很細緻和繁瑣,但教會的神職人員們都很親切。”
韋恩在書桌旁假裝認真地做著記錄,“學院裡的教堂,會要求你協助監督其他的‘墮落者’學生嗎?”
“沒有。派席爾牧師承諾過,我們的身份都是被嚴格保密的,只要我們沒有違反管理規定,教堂就會為我們提供庇護並且進行保密。”麥肯·瑞夫回答道。
韋恩對此不置可否,“除了學院教堂的神職人員和我以外,有任何人表示過他知道你的‘墮落者’身份嗎?”
麥肯·瑞夫搖了搖頭,“沒有。”
“你的能力是什麼?”
韋恩一邊問著,一邊把一顆玉米粒拋了過去,
玉米粒隨即在半空中爆成了“玉米碎”,“如你所見,這是我的能力。我也是一個‘墮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