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晨初有些納悶,誰會把花送到酒店呢?她沒有接過花,而是取出花裡的卡片,幾乎是在看到卡片的第一眼,整個人的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那是痛苦,難過的模樣。
卡片上寫著:
城南初暖,彼岸晨初,一世安好,如影隨形。
季晨初一晃,險些栽倒在地,代表連忙扶住她。
她擠出一個苦澀的笑,跌跌撞撞的跑回大堂,問前臺:“這束花是誰送的?”其實她已經知道是他了,那是顧城南22歲生日時,她送給他的十六個字,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因為是她貼在她的耳邊說的。
前臺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還是告訴她了:“一位東方男性,大約三十出頭,個子很高,額角有一道疤。”
是他!顧城南!季晨初手裡的卡片落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失了神,看起來有些狼狽。
前臺又說了句:“那位先生剛走三分鐘左右。”
季晨初的目光回視著整個大堂,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尋找著他的身影,她知道他就在暗處。
代表追了過來:“季小姐,送花的人你認識?”
季晨初點頭。
門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代表看了下表說:“季小姐,要去機場了,否則,今晚就回不去紐約了。”
車裡,那些同事放下車窗,看著她,每個人都在等她。她點了個頭,跟著代表來到路邊,臨上車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才進車離開。
不遠的暗處,加油站的角落裡,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額角的疤被路燈照的刺目,望著消失在雪地的車裡難以回神。
……
七月,微風不燥,陽光正好。
季晨初作為蕭氏集團代表,從舊金山飛到江城。
時隔七年半,她回來了。今年,她二十八歲,不再是七年前那個懦弱的季晨初。
那些往事,早就被她埋藏在心底,時間可以撫平一切,是真的,當初痛的她痛不欲生,現在可以拿出了談笑風生。
七年時間,江城變化挺大,她回來,通知了他的哥哥周雨澤,周雨澤就等在機場接她。
季晨初,本名應該叫周雨曦,周雨澤的異卵妹妹。她不是季晨初,正真的季晨初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季海智和房薇的孩子是個死胎,房薇買通了產房醫生,把季晨初和周雨曦給換了,從此周雨曦成了季晨初,而真正的季晨初,頂著周雨曦的名字被埋葬在墓園裡。
商瑾媯是在醫院體檢的時候發現自己有地中海貧血,而季海智和房薇兩個人都沒有這個病,才起疑的。
在周雨澤出車禍缺血的時候,她才真正的起疑,讓醫生給他們做了個dna鑑定,血緣關係99.99%,把她嚇了一跳。
可讓她震驚的還在後面,顧城南,竟然是季海智的親生兒子。
怪不得,怪不得顧城南不肯承認喜歡她,怪不得顧城南對她時好時壞,因為在顧城南眼裡,他們是兄妹啊。
就她自己不知道罷了,集團交給顧城南繼承就算了,商瑾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