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麼容易就答應交代?你應該不至於想要編點謊話試圖誆我吧?”
聽著對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徐束拍了拍侯勇的臉。
當然,他這次非常非常小力,不會把對方拍扁。
侯勇苦著臉說:“大人您說笑了,您這實力,我在您面前連個雜魚都不如,我怎麼敢啊?我認罪,我坦白,我積極立功,不管什麼我都會交代的,只求大人網開一面,放我一條生路呱!”
“呵,你還挺配合。”徐束冷笑一聲。
他還想著萬一對方鐵了心不招,自己是不是給他扭送裁決司來審問。
沒想到這傢伙,他真的太過於識相了。
不愧是外號樂子人的“罪犯”,根本沒有什麼職業操守,什麼上司、朋友、同黨?求存路上該賣就賣。
之前蔭俚司那個涉及到惡魔崇拜、煉童養詭的史海濤,但凡有這侯勇一半聽話,他都能走得更加安詳一些。
當然,或許這也是因為侯勇的實力不夠強。
若他是二階的‘囚徒’,甚至是三階‘典獄長’,那這傢伙肯定態度會有變化,指不定想怎麼玩弄別人。
歸根結底,實力才是決定一個人行事風格的最重要決定因素!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的城鎮名字怎麼聽起來古古怪怪的,什麼波妞錦鯉的,都是魚麼?
像是“蝶戀花司”轄區內的鄉鎮,司長是活修,她手底下的勢力根據地便均以詭僕種類命名,大部分都是蟲修。
難不成這位“憶江南”也是個活修領袖之一,而且他是活修裡面的金魚修?
徐束一下子思維發散,飄到遠處,難以遏制的露出一點笑意。
然而因為他外面穿著一層大主教喻鳴鑾的“紅衣”,又在原本的基礎上拿了塊紅絲巾遮住了下巴上的絡腮鬍,這一笑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皮笑肉不笑”。
“大,大人?我真的不敢有半句虛言的,除了巫毒老大外,負責收貨的叫楊鋼,一個擺渡人’;平時負責善後的老大是傲雪姐,她我不知道啥職業,但很可能是個‘賭徒’……”
侯勇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在這昏暗黑夜中,眼睛如月牙般彎起,臉上卻一點笑容也沒有的“喻鳴鑾”,在敵人眼中,當真和魔鬼也差不多了。
“等等等等,不急著說,慢慢來。”
徐束制止侯勇的哭泣,想了想隨口問:“你說的這個殘響會……我倒是沒聽說過,名字還挺有意思,是有什麼含義?你們有什麼共同理想?勢力大麼?”
“大,勢力很大,我以前入會沒多久,就有第三境宗師級別的長老來視察過!至於名字含義,理想,額……”
侯勇表情略顯呆滯,用力思考起來。
大概是這兩個詞和“販賣器官組織”實在很難搭上邊,他想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語速極快地補充說:
“有的,有的大人!那位長老給我們上過課,提過殘響會的宗旨。”
啊?
宗旨?
怎麼一個販賣器官的組織還有宗旨啊?
徐束愣了下。
他本來就是隨口問問,看他們是不是藉著販賣器官的名頭,暗中還有其他陰謀。
比如蔭俚鎮那群以實驗詭僕為由實則大搞惡魔崇拜、把活人變異成怪物的傢伙。
結果沒想到,居然還問出來個“宗旨”。
感覺這個組織的含金量一下子就昇華了。
嗯,他們有第三境“宗師”作為長老?
這麼看來總體勢力不會比當初的‘漕幫’差,甚至可能比‘英雄會’還高?
這樣的話,那我單槍匹馬倒不能隨便深入了,至少得找點幫手。
嗯,小雅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實力不弱,和我關係又好,最關鍵的她是本地裁決司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