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裡面亮著燈,我們在對面的小巷子裡停下來等待,歐陽青青把我們趕出車,在裡面換衣服,這女人居然還有偷盜專用夜行衣,衣服不知道啥材質的,布料有彈性,將歐陽青青的身體繃得緊緊的,這線條讓人噴血。
“龜殼少年,我昨天跟你說的約定依然有效,你現在也知道了劉靈的真實身份,你不會愛上一個殺手吧,也知道江楚眉的選擇。只有我了,你若是到時候站在我這邊,盜取回春丹,我就嫁給你。”歐陽青青說就說,還在我面前挺胸翹臀誘惑我。
張蓬雖然有點著急,但他沒說什麼,畢竟他為了愛人,如果歐陽青青是我女人,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你少忽悠我,你爹要是死了,咱們還可能有那麼萬分之一的機會,你爹要是沒死,那你這個交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我回道。
我可從沒想過要傍富婆啊,以我農民的思維,這世界的夫妻關係最牢靠的就是般配,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崽會打洞。不然就是受著窩囊氣,頭頂綠草原,駿馬在上面奔騰,我就成了那跟在後面呆萌的草泥馬。人一北大高材生,我一重疾農村青少年,搞不來的。
“我爸爸死了,你覺得我還會嫁給你嗎?你就是那間接害死他的人。”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生意,你嫁給我,我就要嗎?我說過不做這種骯髒的交易。”我說完一把推開她,走到路口處蹲在路邊抽菸,觀察端木百惠的房子啥時候關燈。
張蓬和娜莎的故事,現在還在我腦海裡盤旋,那小子平日裡假裝豁達,心裡居然還藏著這事兒呢,難怪上次我們喝完酒騎車回村,歌聲中透著無比的淒涼。
娜莎清澈的眼神讓我難以忘懷,這樣動人的姑娘,誰人不動心。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一個72歲的老人,很難想象張蓬回家後,跟她如何相處。帶著愛意,還是帶著愧疚,亦或是看著那張照片靠往日的回憶撐下去,他們在一起,該聊什麼?
對面房子的燈十點半關的,我回到車裡將手機定在十二點,總得等人家睡熟了,不然要是被發現,就算不被那刀抹脖子,恐怕也要被抓去警局。
“你確定那盒子放在二樓嗎?”歐陽青青問。
“我看著她拿上去的,但是藏在哪就不好說了。”
張蓬這時候翻身起來,問道:“你那劉靈怎麼回事,咋不出現呢?”
“什麼叫我那劉靈,跟我毛線關係啊,神出鬼沒的。”我沒好氣地說,彈著女人就氣得捶足頓胸。
“我給她發了資訊,沒回。”
“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個操行。”我怒道
“龜殼少年,你可別冤枉人,我可是給你回過不少。”歐陽青青說完戴上黑色皮手套,手套上面很多小點,估計是用來抓繩子攀牆,這女賊倒是有點絕活兒。
老宅是有外牆的,歐陽青青的攀牆技術我們比不了,攀得很艱辛,張蓬從牆上跳下來時,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差點叫出來,被我一把捂住嘴。歐陽青青掏出工具,不到一分鐘就將大門開了,這種老鎖對她來說跟沒鎖是一碼事,
裡面漆黑一片,只能直接開電筒,摸到二樓,有三個房間,這老宅面積跟歐陽青青家不能比,二樓也就百來平方。張蓬狗鼻子吸了幾下,突然掏出一張符開眼,“我操,退後!”
“咋了?”我問。
“沙發。”
他隨手一指屏風後面,我電筒過去,嚇得我拔腿就往樓下跑,麻痺的,沙發後面露出一圈木偶頭,在盯著我們,我差點被這種小東西搞死,現在這麼多,不跑留著陪她們過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