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野雞肉,我們讓不詳老頭給我們易容,抱著靈兒在樹林中間緩慢飛行,到了山腳下,我們看到一個村莊,只能老老實實穿好衣服步行了,找村民們打聽了一下,原來這裡是南充下面的一個小縣城。
“靈兒,你說猴子約的地點是哪兒?”
“奉節白帝城。”
“白……白帝城?朝辭白帝彩雲間的白帝城?”我問道。
“是啊,那裡比較偏一點,康定茶莊那邊有個週轉倉,安排了船隻,順江而下,便不會有人攔截了。”
“草,那能叫重慶嗎?都快到我家了。”我說道,過了白帝城,順江而下,就能到當歸村,只不過這年頭還沒有修大壩。
“你家在哪兒啊?”靈兒問。
“當歸村。”
“那正好,我想去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
“我想去。”靈兒說。
“行,咱們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晚上御槍飛行,張蓬他們肯定很慢,咱們去白帝城等。”我說。
“我……我不跟你睡一個房間。”靈兒回道。
“放心,保證不做別的,就睡覺,咱們現在兩個瘸子,走路很艱難。”
問了縣城的方位,我們重新上了山,抓著火鈴槍在樹間穿梭,靈兒說得去縣城買張地圖,不然到時候晚上不知道方向,容易走彎路。
“靈兒,我搞不清方向啊!”
“今天天氣好,晚上肯定有星星,根據北斗七星找到北極星,然後就可以定位了,到時候我教你。”靈兒說。
有這樣的媳婦,以後再也不怕迷路了。
我們到了縣城,一瘸一拐,大搖大擺,反正易容了,也沒人認識我們。先找到一家破書店,買了一張四川地圖,問了問這裡到奉節的路程,估算了一下,如果速度快點,應該四個小時就能飛到了。
大門口就張貼著通緝令,當然有我們了,感覺張蓬他們幾個這兩天都沒法洗臉了,應該將不詳老頭給他們的,反正我會飛,不怕追。不過有歐採青這個土著在,到處都是她們康定茶莊的點,應該沒事兒。
“走了,去農市場。”我說。
“去那幹嘛?”
“嘿嘿,買兩隻竹籮筐,我們坐在裡面,一直吊著多難受。”
“虧你想得出來。”靈兒回道。
我們相互攙扶著,走向農產品市場,本想買兩隻,但是想到這樣就不能抱著靈兒看星星了,便買了一隻最大的籮筐,應該是糧倉用來裝穀子的,又買了幾根結實的繩子。
“江水生,你的腿可受傷了,到時候壓到可別鬼叫。”劉靈說。
“我把傷腿伸到籮筐外面就行。”
見我如此堅持,她也就沒說什麼了。我們找到一家小旅館,先是好好睡了一覺,我真的沒再動她,好好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抱著她一直睡到傍晚。
我醒來的時候,靈兒正替我拆大腿紗布,準備換新的,發現我那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
劉靈輕輕碰了一下痂,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很是不解,“你這是什麼體質?”
“我恢復得比較快。”我說,其實痛感還是很強烈的。
她又替我拆了臉上的紗布,發現也已經結痂,但是這樣子太恐怖了,我都不敢照鏡子,又讓她包了一層。
她的傷口也恢復得比較快,畢竟回春丹大用處沒有,在癒合方面效果還是很好的。我們先去外面吃了點東西,又打包了幾個饅頭,晚上可能會餓,退房的時候,靈兒還找老闆買了一床舊被子。
我們揹著籮筐出了縣城,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七殺火鈴槍組合好後,我將繩子綁緊了,但我擔心繩子滑到火鈴槍頭那兒,可能會燒斷,便說:“火鈴,把火卸掉,不行就讓武曲破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