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會議室頓時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忽然,朱設計師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宛晨曦大聲呵斥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這個激動舉動嚇壞了會議室裡其他設計師,看向宛晨曦的目光充滿了好奇。
這個新人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讓朱設計師這麼生氣,甚至當著寒總的面對著宛晨曦大呼小叫。
剛才在會議室裡發生的一切,朱設計師因為沒再在,所以不清楚狀況,而宛晨曦在會議室裡一直表現得如弱勢群體一般。
當朱設計師聽到上官秋寒竟然讓這麼一個助理設計師留下來參加會議,立馬就怒了,臉上化的厚厚的妝也在噗噗地掉粉。
“朱設計師,你過分了,‘諾言’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上官秋寒的聲音冰冷得如地獄的呼喚,讓人膽戰心驚。
原本準備找一個角落坐下的宛晨曦一時不知道該坐還是該站著,好尷尬。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上官秋寒為難,她在設計部的這幾天也沒少聽說朱設計師的輝煌戰績,甚至連和上官家的淵源也聽說了些。
為了她,而得罪朱設計師,宛晨曦覺得沒有必要,大不了自己聽朱設計師的話,離開會議室就好了,這沒關係的,她本來就沒有資格待在會議室參加這樣的會議。
“寒總,她只是一個助理設計師,這是我們的機密會議,怎麼能讓這樣一個新人參加呢?”朱設計師氣憤的據理力爭。
“我的決定還需要請示你嗎?”
小組長在朱設計師身後拉了拉她的衣服,有點畏懼上官秋寒。
“別拉我,我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寒總要留下這個助理設計師參加會議,寒總,我是帶她的前輩,我認為她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會議,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朱設計師甩開小組長的手,有點氣勢凌人地看向上官秋寒。
“我做事不需要對你解釋。”上官秋寒怒喝道。
“寒總做事確實是不用和我解釋,但身為公司的一員,而且這次的設計是我的精心之作,要是被某些人洩露出去,那就不好了,我有義務維護公司的利益,如果寒總不同意,我覺得我有必要請示一下上官董事長。”
朱設計師和上官正明是高中同學,平時沒少利用這層微不足道的關係去和上官正明套近乎,上官家也沒少去,更是頻頻討好上官正明現在的妻子溫玲。
有了這層關係,況且還有劉副總給她做靠山,導致朱設計師平時在設計部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她,就她那臭脾氣撒起潑來更是連總監都要退避三舍。
正是這樣,她有些膨脹,開始連上官秋寒都不放在眼裡,上官秋寒在她眼中就是後輩而已,他的老子上官正明可是自己的老同學。
“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威脅嗎?”上官秋寒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朱設計師,心中已經怒火滔天。
“寒總,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覺得宛晨曦這個助理設計師實在是不適合在會議室裡待下去,甚至不適合待在‘諾言’,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公司好啊。寒總一定要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朱設計師用長輩的口氣說道,像是在教訓晚輩。
“呵呵,良苦用心,好一句良苦用心,你很好。”
上官秋寒的話一說完,會議室的人明顯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氣襲來。
看來寒總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朱設計師這是發什麼瘋了,為什麼一定要和那個助理設計師過不去呢?甚至不惜得罪寒總,他們實在想不明白。
總監充當和事佬地站了出來,諂笑著對著上官秋寒和朱設計師勸道:“寒總,朱設計師都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胡言亂語,她絕對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消消氣,朱設計師,你還不快給寒總道歉。”
朱設計師見上官秋寒的樣子,似乎是真的發火了,心裡也開始驚慌起來。
她和上官正明是老同學不錯,但那也只是高中同學,還是沒有說過幾句話的那種,上學那會,她長相平平,沒有一點出眾的地方,上官正明壓根就沒拿正眼看過她。
大學畢業後,朱設計師陰錯陽差地進入了上官集團,這才發現上官集團的董事長竟然是她以前暗戀的同學,可都一把年紀了,她對上官正明早已沒有了想法。
生活所迫,她有了和上官正明是同學的這層身份,也就好辦事多了,經過她不懈的努力拉關係,在珠寶設計上也有點才華,這才能在東海的珠寶設計行業混得風生水起,也多虧了上官集團給她機會。
多年的優越感養成了她囂張跋扈的傲慢性格,拿過幾次獎項更是讓她忘乎所以,都快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的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上頭會給自己安排一個新人助理設計師給她當助手,自覺得關係夠硬的她完全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上官秋寒正是考慮道朱設計師是自己父親的同學,多年來沒少照顧朱設計師,每次她設計的作品總是給她最豐厚的獎金,這才敢讓她來帶宛晨曦。
原以為朱設計師怎麼都會看在是自己的吩咐而用心教宛晨曦,沒想到宛晨曦在設計部的日子過得如此艱難。
正趕上國際珠寶展的開幕式在即,上官秋寒權當做朱設計師是在忙碌這件事,而忽略了對宛晨曦的工作指導,這才沒有說什麼。
可他沒想到朱設計師竟然如此厭惡宛晨曦,似乎宛晨曦也沒做什麼吧?
公司早就有所傳聞,朱設計師在設計部作威作福,甚至連各個部門的員工見到她都繞著走,她之所以敢這樣,正是因為背後有上官董事長這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