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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當堂棒喝

劉策對姜潯的話置若罔聞,直直盯著李宿溫開口說道:“天使大人,我現在沒時間扯其他的事,前軍都督一職我什麼時候能拿到帥印上任?”

李宿溫心下一冷,隨後說道:“劉校尉,軍督一職事關重大,需要有戰功顯赫的將才方能勝任,而劉校尉你初來遠州不過一年,又無甚戰功,恐怕難以服眾啊……”

其實李宿溫當然知道去年遠州胡奴內幕,全是劉策一人功勞,但可惜劉策把首級分出後名義上就無寸功在身了,李宿溫當然不能承認他的功勞。

更主要是他發現這劉策功勞都已經改過自己,加之自認為和他又是情敵關係,令他十分忌憚。

姜若顏一聽李宿溫這麼說,心下為劉策感到萬分不值,望著劉策一頭烏髮中錯落的銀簇,鼻子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戰功?”劉策輕吟一聲,“告訴我需要什麼樣的戰功?”

李宿溫說道:“自然是赫赫奇功!”

劉策嘴角輕輕一揚:“何時宣讀聖旨?”

李宿溫道:“六月初五午時。”

劉策單手按刀,隨後說道:“那末將就再等兩天,兩天後,前軍都督一職帥印請務必交予吾手!”

李宿溫寒眸一閃,說道:“劉校尉難得來一次,不如入席就座一道敘敘舊?”

“不必!”劉策以一副不容逾越的語氣說道,“本校尉不習慣和各位士族大人同桌痛飲,告辭了!”

話畢,不等李宿溫開口,劉策轉身就向外走去。

“等等!”玉香公主見劉策欲走,即刻出聲怒道,“你對本宮如此無理,難道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劉策停下腳步,背對著她淡淡地說道:“那你又想怎樣?”

玉香公主怒道:“本宮要你為之前的無禮道歉!給本宮卸甲跪下!”

“放肆!”

劉策猛地一回頭,吼聲如雷,震的整個宴廳鴉雀無聲。

“跪下?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就因為你身份高貴?拋開你所謂的那皇室公主身份外你還剩什麼?

你為這個天下做過什麼?百姓顛沛流離無家可歸,你可曾有過半分憐憫,有過想改變他們的處境?

塞邊烽煙,邊軍將士飢寒交迫,卻要為爾等榮華安康,身著布衣,手持殘劍對抗全副武裝的蠻夷入侵而血染沙場,你可曾對他們有過半句寬慰?有過添置一件鎧甲,一件軍衣?

沒有,全都沒有!我看到的只是你拿著百姓繳納的苛捐雜稅在這裡揮霍無度享受榮華,在這席間不知廉恥的譽贊虛偽的盛世!

看到的只是你對他們充滿鄙夷不屑的眼神,對他們的艱難遭遇不聞不問,在你們眼裡,這些人都是螻蟻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你以為你出生高貴,就能目空一切為所欲為?你以為你位高權重,就能妄言對錯掌控生死?你以為你身份顯赫,就能俯覽眾生視人命如草菅?

中原子民交著沉重的苛捐雜稅,過著困苦的日子,還要為爾等富貴安寧血戰疆場抵禦外敵入侵,就是為了讓你在這裡橫耍權威?

現在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卸甲!又有什麼資格讓我下跪!你配麼!”

喝聲如雷,蒼勁有力,如同一把利刃深深扎進席間所有人的心臟,震驚的無以復加。

玉香公主呆立當場,嬌軀不斷顫抖,劉策的餘音如同九天梵雷令她腦海呈現一片混沌。

劉策那凜冽的眼神讓她如同深墜冰淵,刺的她身心一陣徹痛,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是,我要嫁的男人?”

崔鶯馨呆呆的望著劉策,耳邊迴盪著他適才的話,第一次發現,或許嫁給這個男人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