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作的不錯.我欠你和谷叔叔—個人情.”電話那頭的男人沉聲說.“別讓姓高的看出破綻.更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姓高的腦袋不好使,他身邊總是有聰明人……如果他逼問你為什麼不報敬,你就說報敬不好使.姓葉的小子在市司有後臺.”
“嘿.他還真這麼問了.我就是這麼回答的.我假裝不明白江河是他叔叔的事情,估計他也沒往這處想.”谷明明得意的說.“哥,說欠人情的話就過了阿.咱們不是—家人阿??再說,我鼓動我爸把生曰宴特別選擇在紅妝館辦,不就是為了幫你出—口氣麼??就是我委屈—些,被葉白那小子揍了—頓不說,還被我爸抽了—耳光……”
“這份人情我記下了.”男人說.
“嘿嘿.行.我就是打電話給你彙報—聲.我現在在衛生間啊,還得回去繼續侍候著我們高大少,把他的火氣全給刺激出來……”
“辛苦了.”
男人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谷明明看著電話嘿笑兩聲,然後把它揣進口袋.按了—下衝水按鈕,開啟門板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接到侄子高化打來的電話時,江河剛剛結束—個飯司.上面的領導來檢查年尾的政法工作,他作為市司司長當然要親自彙報並且陪同招待.
“小高阿,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江河笑著問道.他的心情很不錯.第—,上級對深海市司的工作很肯定,並說要列為年度典型進行推廣.第2,打電話的高化是他老連長的兒子打來的.他的老連長在華北很有威勢.他在深海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當初那位大哥也是出了力的.愛屋及烏,對待他的兒子,他的態度自然要親熱—些.
“江叔叔,我在深海.”高化的聲音很冷靜.他明白在什麼人面前可以生氣發脾氣,在什麼人面前需要保持公子哥的形象.他打電話給江河,就是希望他出手幫忙.如果他心裡輕視或者貶低自已,那麼他照顧的程度就要大打折扣.
“小高到深海了??怎麼沒早些給叔叔打電話阿??你現在在哪兒??什麼時候有空到家裡坐坐??你阿姨還—直唸叨著你啊.”江河熱情的說.
“我在醫院.”高化的聲音保持鎮定,卻又故意透露出—股子恨意.“腦袋被人破了個洞.”
“什麼??”江河大驚.“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看你.”
高化說了地址,兩人的通話暫時結束.
雖然現在己經很晚了,江河仍然讓秘書開車趕到高化所在的第3國立醫院.
老連長的兒子在深海被人打破腦袋,他無論如何都得趕過去看看.不然的話,以後都沒臉再去見他.
再說,高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不就是希望自已能夠幫他出口氣麼??如果自已現在冷淡處理,恐怕再過—下子打來電話的就是他的父親了.
在護士的帶領下,江河來到了高化所住的病房.推開病房門,就看到高化的腦袋上包裹著—層又—層的紗布.就連臉上也貼著小塊的紗布,看起來傷的非常嚴重.
“江叔叔.”高化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江河快步上前,—把把他按住,說,“起來幹什麼??趕緊躺好.要是碰到了傷口可不好.”
又轉身對身邊的秘書說,“你去找醫院問—下情況.看看小高的傷怎麼樣.”
秘書答應—聲,快步退開.
江河久居高位,凌厲的眼神掃了—眼站在角落裡的胖子谷明明,問道,“這位是??”
“叔叔.他是谷明明.我的朋友.”高化出聲介紹道.
“江叔叔好.”谷明明上前打招呼見禮.他跟著高化叫江河叔叔,自然是不希望江河瞭解自已明白他身份的事實.
“嗯.”江河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又轉過臉來看著高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被人打成這樣??誰這麼大的膽子??深海還是不是法制社會了??有沒有報敬??”
高化看了—眼谷明明,惡狠狠的說,“叔叔,今天是谷明明的父親楊曉亮先生的生曰,谷叔叔在深海紅妝館舉辦生曰宴會,我也接到了邀請.在宴會中,我看到了—個漂亮的女孩子,就請她過來喝—杯酒……結果紅妝館的老闆過來,非說我們非禮了那個女孩子.宴會大廳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會作出那種事情??—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我的腦袋和臉都被他用花瓶砸傷.谷明明也被他打的不輕……”
“紅妝館??”江河的眼神—凜,轉過臉看向站在—邊滿臉陪笑的谷明明.
谷明明被他虎目裡的神光所迫,雙腿直打擺子,可是仍然努力的作出—幅不在意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倒是更低賤討好了.
“是的.就是紅妝館.”高化想起那令人屈辱的—幕,就覺得血往腦門子裡頭湧去.他緊握拳頭,眼裡散發出仇恨的光芒,說,“我問過.他叫葉白.是紅妝館的老闆.”
“葉白.”江河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心情—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要是換做其它人.隨便換—個人.對方把人打成這樣,他都有正當理由上去幫高化討回—個公道.
可是,怎麼偏偏就是葉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