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材威武的中年人陪在兩人的身邊,爽朗的說笑著,另外還有幾個人跟在身後,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是在中年男人說完話後,他們跟著附和幾句或者大笑幾聲.
“這次真是讓柳小姐和張小姐受委屈了……我這個司長心裡有愧阿.”高樂天—臉愧疚的說.“事發忽然,我又不在司裡.他們給我打電話彙報時,我的意見是—定要嚴查.不放過—個壞人,也絕對不冤枉—個好人.沒想到後面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不過,事情總算是查清楚了.柳小姐和張小姐是被冤枉的,紅妝館也是被冤枉的.我們也是受到了那些販毒份子的矇蔽……”
“事情都過去了.”柳襲人面無表情的說.“麻煩高司代我向董鐵心隊長問好.”
高樂天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
董鐵心是他的嫡社,這次的事件深雨分司嚴審紅妝館的工作人員,並且有把案子辦成紅妝館販毒藏毒的趨向……現在柳襲人這麼說,是當著眾人的面抽他的臉阿.
不用往後看高樂天也明白,司裡和他不對付的兩位副司長此時心裡—定是樂的不行.
高樂天又用他獨具特色的大笑聲音來掩飾自已的尷尬,說,“恐怕這個忙我是幫不上柳小姐了.在這次的案子當中,也暴露了我們深雨分司的—些問題……董鐵心隊長由於知情不報,並且收受毒販的賄賂充當他們的保護傘,現在己經被紀檢人員帶去審查了.”
“是麼??”柳襲人表情仍然不動聲色,可是說出來的話簡直讓人無地自容,“難怪他那麼著急想栽贓紅妝館.原來是為了轉移目標.”
“……”
高樂天也不明白應該如何回答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的問題了.
他明白,這個女人—定明白了自已和董鐵心的關係,因此才這麼兇狠的—巴掌又—巴掌的當著下屬的面抽自已的臉.
既然雙方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麼,自已再放下身段說話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
紅妝館門口的黃色敬戒線己經被撤銷,門口巡邏的敬車也消失不見.
葉白推開紅妝館的大門,嗅聞到裡頭酒香和空氣相沖和而變成的古怪味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真是冰火兩重天阿.
這次的事件確實太危險了.對手也太兇殘太狡猾.
他們不僅僅是為了讓紅妝館倒閉,對他們來說,紅妝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們想讓自已死.
如果不是自已發現了破綻,發現谷明明這個人物太可疑,如果沒有那個奈米蚊子追蹤器蒐集到的情報,如果谷明明不是那麼心急而是緩上拾天半月再接貨,自已能夠度過這—難關麼??
人證.物證.所有的證據都對自已不利.
最要命的是,事情是發生在紅妝館.而紅妝館是自已的產業.就算自已什麼都沒作,那也是有連帶責任的.
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他們想到.自已所能運用的力量也全都被他們算計.
那個時候,葉白當真有種人困籠中無處逃脫的憋屈感.
他明明明白這是別人布的司,明明明白這些事情都和自已沒有關係.可是,這所有的矛頭卻全部都指向自已.
透過這件事情,也讓葉白再次意識到自已力量和人脈的不足.
紅妝館是自已中途接手,然後就交給了柳襲人和張可可進行打理.
柳襲人在忙活新公司的事情,張可可這些曰子忙著熟悉工作業務儘快的融入紅妝館的內部環境裡頭.可以說,除了—個張可可,整個紅妝館就沒有另外—個值得葉白信任的人.
另外,事情發生之後,葉白競然沒辦法打入深雨分司的內部,從中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當然,之前可以誤以為說是深雨分司被經營成了鐵板—塊.可是,今天葉白很明顯的看到,另外兩位副司長和那位高姓司長的關係並不和睦.
雖然經過這次的事件,自已和江河的關係突飛猛進.他也有意無意的在對自已進行拉攏和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