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呆到下午,長安的諭旨終於送到,按時間來算,也是走的加急遞送。
看過諭旨,徐齊霖終於安下心來。果然不出所料,李二陛下應允了給予馮家種植棉花、參與棉紡的奏報,市舶司也將在馮家再次上奏後在廣州設立。
等馮智戴回來,便可告訴他這個好訊息,讓他消停地過完年,就回長安好了。
徐齊霖放下諭旨,又拿過一封書信。能和李二陛下的諭旨一起坐順風車的,除了晉陽公主,還能有誰?
看著書信,徐齊霖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還是小孩子,可從字裡行間卻能看出小公舉的成長。
或者說,小公舉的文才又有長進,字更好,遣詞造句更加通順。
更主要的是,要好玩兒的、好吃的時候少了,問風土人情,關心小舅身體的多了。
徐齊霖想了想,提筆寫信。反正年前是送不回去了,也就不著急了。
這邊書信還沒寫完,外面已有下人回來稟報,馮智戴和房俊今晚不回府住了,要在城外商貿區玩兒個痛快。
切!這兩個傢伙,不用說,肯定有眠花宿柳這個玩樂專案了。
徐齊霖對此表示鄙視,認為肯定是馮智戴的主意。房二傻子也趁著沒人看管,要徹底放飛自我。
特麼的,老子再過三年,也是讓小娘不能把扶的糾糾男子漢。
徐齊霖腹誹著,索性信也不寫了,跑到後園逗弄鷂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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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李二陛下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躬身惶恐的房玄齡。
要是平時,別說房俊,就是哪個王子公主暫時失聯,李二陛下也不會管,多半也不會知道。
可剛跟老房說過尚公主的事情,老房也是感恩戴德地答應下來。可轉眼未來的駙馬便跑了,咋就這麼巧呢?
房玄齡暗自叫苦,若是房二在面前,少說也要打個半死。
嚥了口唾沫,老房繼續解釋道:“這個逆子或許跑到城外玩耍,一時不得返回。微臣已派人四下打聽,必然能找他回來。”
“玄齡亦不必著急,年輕人玩得興起,一時晚歸也是有的。”李二陛下稍微緩了下口氣,說道:“朕也派人去城門打探,或許能得其準確行蹤。”
“微臣謝過陛下。”房玄齡躬身施禮,倒也是擔心兒子的安全。好幾天啦,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房玄齡退下,李二陛下不由得輕撫額頭,甚是煩惱。
雖說尚公主只是和房玄齡說好便行,並不需要徵得房俊的同意。可房俊找不到人影兒,這訂親的儀式也沒法往下走啊!
再說了,要真是因為親事而離家出走,那豈不是丟了皇家的臉面?怎麼地,金枝玉葉的公主你還嫌乎,還敢逃婚?
應該是貪玩遲歸,或是在外面闖了什麼禍,不敢回家。李二陛下給房二傻子找著理由。
半晌之後,李二陛下的思緒穩定下來,拿過戶部關於市舶司的奏報,翻看起來。
在廣州設立市舶司已經基本確定,就等著馮盎再次上奏,便可順水推舟,完成對全國海關的佈置。
齊霖這事兒辦得漂亮,輕而易舉就解決了雙方的糾結。而棉花早晚要推廣,不過是讓馮家先賺幾年錢罷了。
李二陛下笑了笑,決定派個有經驗、職別也差不多,人情世故也懂得變通的官吏前往廣州,免得跟馮盎再生出什麼不愉快。
而要有經驗,就只能從現任的市舶使中挑選。畢竟幹了大半年,業務熟悉,表現得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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