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呼吸受阻,陳青雨猛然睜開了眼睛,立即對上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去的時候,男人卻鬆開了手,她張嘴大口大口喘氣,望向男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無限的悲哀。
她看到了,也感受到了,他想要她死!
他恨她!
當年棄他而去,他的心裡一定是恨不得她死!
“怎麼不繼續了?”她啞聲問。
段逸辰望著自己的手,剛剛,他差點弄死了她!
“我怎麼捨得你死?”他冷冷一笑。
“所以,你折磨我,在飯菜裡放了瀉藥!段逸辰,你怎麼這麼卑鄙無恥?”
明白她誤會了他,卻也不願爭辯,段逸辰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彎起:“還有更卑鄙無恥的,你要不要試試?我記得那天,你在我的身上,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陳青雨小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她憤憤打落他的手,難以接受曾經溫文爾雅的男人會說出這等混帳話來。
上午若不是她在他肩頭上咬了一口阻止他,說不定,他還真會在這裡強了她!
“段逸辰,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嗎?”她恨恨的問。
“噢?”男人挑眉,“說說看。”
“我最痛恨的就是明明已經有了妻子,卻還在外面偷腥的男人!這種男人,就像掉屎坑裡的錢,撿了噁心,不撿也不可惜!”
男人不生氣,反而好笑的看著她:“不撿也不可惜?對於一個賺貧愛富的女人來說,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陳青雨愣,當年離開他,在他的心裡,她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
“那又怎樣?我就是愛錢!”
“不怎麼樣!他付了你多少錢,我出十倍,做我的情人,如何?”
陳青雨驚呆了,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
濃郁的羞辱感湧了上來,她抬頭:“段先生,你誤會了,我愛他,而且性生活十分和諧,你出多少倍的錢也是沒有用的!”
“是麼?”段逸辰淡淡的說道,湊近她,低低的說道,“性生活十分和諧?我只記得那天,你飢、渴又熱、情,那種緊、窒,明明是長時間沒有做過,所以我肯定,他根本滿足不了你……”
“夠了!”陳青雨臉紅得像是滴出了血,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她笑了笑:“段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和他可是天天都過夫妻生活的。他能滿足我,哪像有些人,坐在輪椅上,只能用一種姿勢……”
段逸辰的臉瞬間變色,陳青雨的話,深深的刺激了他。
“很好!”他陰沉著臉道,“陳青雨,信不信我現在就做了你!也好讓你見識見識,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是不是,只能用一種姿勢!”
陳青雨臉色一變,從他的眼裡,她看出了他並沒有開玩笑。
她把手伸向床頭一側,直接按響了“緊急呼叫”的呼叫鈴,很快,一個醫務人員匆匆忙忙闖了進來,正是上午撞破她和他“好事”的那個小護士。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她緊張的問。
陳青雨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他姓騷擾我,麻煩把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