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同立琛來到後面的房子,後面的房子就比前面的豬舍好不了多少,還能聞到一股豬屎臭味。
筱筱站在門口,立琛走了進去。
“大叔,醒了沒?”邊走邊朝裡面喊道。
“誰啊?”裡面一道懶懶的聲音慢吞吞地應著。
“我是趙立琛,你老起來了吧。”走到裡屋,見老霍頭斜斜地靠在床頭,在抽旱菸。
見到立琛的那一刻,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只是嘴上客氣地回答:“大隊長什麼來了?真是稀客啊。”
“當然是有事找你幫忙。”立琛說完坐在床頭的凳子上。
屋子裡有股怪味,這裡到處都是一股臭味,難怪很多人不願意來這裡幹活,想想也是,天天跟這些家畜在一起有潔癖的都受不了。
“我能幫你什麼忙,大隊長說笑了吧。”老霍頭有些警戒地看著立琛,隱隱覺得這人一大早找他,定沒什麼好事,他現在在這裡隱姓埋名的,可沒招惹他們。
立琛沒遲疑,來都來了,當然要說事。
“我聽說你以前是位風水大師,所以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誰知立琛剛說出來那人馬上就打斷他的話,“大隊長開玩笑啊,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哪能是什麼風水師,你莫聽人胡說,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會窩這裡了。”
心裡懊惱著,知道他以前的事情這裡只有蘇恆,這小混蛋不會告訴他們吧,要不然他們哪會來找他,等下再找算賬。
“老霍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以前做什麼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只要想查用不了多久就清楚,你之所以會被分配到這個村來也是因為你以前的身份乾的是吧。當然,我不會計較你以前做什麼,誰都有過去都有隱私,今日我來不是跟你說你的事情而是村裡的事情,為村裡的事情來請教你。”
老蔡頭審視般瞧著立琛,這個人剛調來村子沒幾個月,比他都要晚來,但是是軍人,身上有一股陽剛霸道之氣,來之後幫村裡做了不少事情,就連葉全那個村長也是對他很尊敬。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蘇恆告訴他以前的事情,現在跑來說要請教他,那麼定是跟風水有關的事情,他曾經說過不再過問以前的事情也不會再幫人相地看風水了。
立琛見他很謹慎,知道他以前因為自己做的事連累到這裡,所以現在很小心不想讓人知道他以前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的。
清了清嗓子說道:“大隊上這幾天在修河壩,但是在河裡發現三頭……筱筱說是鎮河獸,但我們對這方面知道的少,所以過來請教你,那個鎮河獸是不是要打撈起來,還是就放在那裡,但是有些人又說那三條鎮河獸原先也不是在那個地方是被上面的大水衝下來的,所以我現在就拿不定主意要什麼辦了。”
老霍頭聽完之後,皺眉起來,不過嘴裡仍是說道:“什麼鎮河獸我不知道,要不你去問別人吧,說不定別人會知道這事。”
他剛說完,筱筱就走進來。
“大叔不知道的話又什麼會在屋裡掛著羅盤呢。”筱筱說著走進來。
她在外面見立琛還沒出來,又聽見這位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所以從視窗看了裡面的情景就走進來。
“這……我只是掛著玩的,這東西有些人家也有嘛,尤其是這裡的漁民出去打漁的時候不是也會用。”
“可是你不是漁民,二來你這也不是漁民他們用的簡單羅盤,而是風水師專用的羅盤。大叔,我師父也是風水大師,可惜他老人家不在了,我只學了皮毛幫不了立琛,所以請你幫一下忙,都是同一村的人不應該互相幫下嗎?”
說完把手上的酒放到桌子上。
老霍頭一眼看著桌上筱筱放著的那壺酒,鼻尖還能聞到點點的酒香味,他記得應該有一個月沒喝酒了吧,這破地方沒什麼東西,想買酒也得坐船跑出去才行還得有酒票,現在面前放著一壺酒,他什麼會不心動啊。
立琛在旁邊補充道:“你放心,你要是肯幫忙的話,我會給你記工分,但是對外保守著不讓人知道你會那些東西,你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老霍頭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們。
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他是身份了,再隱瞞也沒有用,尤其是立琛這人,據說是從大城市裡調下來,定是有自己的人脈,他要是想查他的老底確實也很容易。況且還能得工分,又不會被人發現,單單眼前這壺酒就夠他饞的了。
“如何?幫一下忙而已,你又不吃虧。”立琛調侃著,見他瞥了幾眼酒壺,看得出心裡有些鬆動要答應下來。
“我知道之前小楊子在監督我們,後來被你調走了,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不放心我?”這事他心底有疑問,剛好一併問出來。
筱筱看向立琛,之前果然有人在監督,立琛真沒騙她。
“大叔,那人不是監督你,你的身份除了我和村長這裡其他人都不知道呢,現在包括筱筱。至於那人是監督這裡的另外一個人,不過為了村子的安全,那人被我找了個藉口,攆走去別的地方。”
“你是說那人原先是在監督蘇恆那小子?”老蔡頭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以為他都躲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人也盯上他他以前不就幹了幾件偷盜的事但也不是大事,什麼會有人一直不放過他監督他到這兒來,今日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只是沒想到蘇恆那人居然有人監督他,那麼那小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原來是監督蘇恆的啊,他得罪了什麼人嗎?”
“得罪……”立琛摸了摸鼻子,這人聰明著呢,他就不信這人不知道蘇恆的背景,“我沒查到,不過這事你問問他,他是不是來這之前有遇到什麼事。”
他都沒查清楚那人,所以他也回答不了,即便知道了,也不大好說出來,還不知道這人人品如何。
“這樣……”老霍頭嘴裡喃喃著,那小子是有說家裡的一些遭遇,但是他並沒說他以前得罪了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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