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李氏是有備而來,穿的多。
可她今兒個穿的少吶。
剛剛在現場,她的精神高度緊張。
加上週圍人多混亂,她還沒發覺。
現在安靜下來,她能感受到,左側小腹隱隱作痛,腰間更是有墜感的疼痛。
且肚子胎動得厲害,像是在責怪她。
若音張了張嘴,皺眉道:“柳嬤嬤,快!你去請馮太醫。”
柳嬤嬤見若音面上痛苦的樣子,也顧不上細問,忙不迭就去偏院了。
“巧風,把床幔放下,我躺一會。”若音吩咐。
巧風面上焦急得不成樣子,但她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若音則小心翼翼地檢查了自身。
片刻後,她的肚子痛得越發厲害。
好在她檢查過了,布帶子上,只有一點褐色,並沒有大量鮮紅。
可她第一次經歷這些,心中多少會很緊張。
懷胎十月,九個月都過去了。
就最後一月了,要是......她真的會崩潰的。
這段日子,她已經管住自己的嘴,不吃那些不好的食物。
只吃對胎兒好的膳食,儘管有些,她並不是那些喜歡。
所以,她對肚裡的孩子,還是很在意的。
她深呼吸,儘量使自己平靜些。
關鍵時候,情緒管理和心態,還是很重要的。
然而,柳嬤嬤到了偏院,奴才不讓進,“什麼人,不知道我們側福晉身子不適,馮太醫正在給她診脈嗎!”
“你可以不認識我,但你得進去給我帶話,我家福晉腹部痛得厲害。”柳嬤嬤覺得可笑。
大家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她還是若音身邊的貼身嬤嬤,那些人居然不認識她。
李氏院裡的奴才,聽了柳嬤嬤的話後,先是一怔,接著便裝聾作啞,當柳嬤嬤是空氣。
顯然,以她們的立場,巴不得拖延時間。
最好是讓事情發展得更惡劣。
這樣等事情一過,她們這些當奴才的,就可以領賞了。
見狀,柳嬤嬤心知這些人,根本就不懷好意。
看來,不使點招數,就不能讓她們聽話了。
於是,她便扯著嗓子朝屋裡大喊:“你們這些奴才,還有沒有點人性了,你們的李主子,就是這麼教你們做奴才的嗎,我家福晉肚子痛得要命,要你們傳句話,就又是裝聾子,又是裝啞巴的!你們眼裡還有福晉嗎!”
果不其然,那些丫鬟聽她扯著嗓子大喊,生怕屋裡的四爺聽見了。
個個是又慌張又緊張,忙上前想要捂柳嬤嬤的嘴,打算阻止她:“別喊了,柳嬤嬤,求求你別喊了,我進去幫你帶話還不行嗎”
“呸!我才不要你們這些小蹄子帶話!”柳嬤嬤啐了一口。
趁著她們亂的時候,直接從她們身旁溜進了屋裡。
叫她們那種人傳話,她不放心,指不定得添油加醋。
等到那些小丫鬟反應過來時,柳嬤嬤已經進了堂間。
可四爺在堂間,門口又是蘇培盛幾個在守著。
她可以對李氏的奴才不敬,但不能對四爺的奴才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