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也心氣不順,福晉無緣無故罰了我的月俸,扣了我的用度,還打了我的丫鬟!”李氏泫然欲泣地道。
“不......大可能吧?”蘇培盛不可置信地問。
“什麼不可能,你放我進去,我跟四爺說一句話就走。”李氏不滿地道。
蘇培盛瞥了一眼書房,還是態度堅決,“李主子,四爺不見您,您還是聽奴才的,請回吧。”
四爺心情好的時候,他就沒敢瞎做主張。
更別說四爺心氣不順的時候,他要是自作主張,那就是找死。
“那你給我把剛才的話,帶給四爺聽。”李氏命令道。
蘇培盛為了攆她走,便點頭應了。
李氏也是他半個主子,她既然說了,他還是會把話帶到的。
見他應了,李氏才帶著奴才,失落離開了。
蘇培盛進屋後,看了看四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彙報:“四爺,李主子說福晉罰了她的月俸,扣了她的用度,還打了她的丫鬟。”
他刪減了一些詞,讓四爺聽起來,儘量不那麼生氣。
誰知道,四爺聽了後,除了眼裡閃過一抹訝異之色,就直接忽略這個問題,問:“上次讓你親自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主子爺,上次福晉和李主子一起倒下的事情,奴才查了一下,當時人少,除了李主子和春梅,還有福晉和柳嬤嬤,第一時間,沒有別的人在場了。”
其實,當時李側福晉喊了一聲後,他和四爺剛好瞧見福晉推了李主子。
但他也不清楚四爺心中的想法。
還是說的中規中矩好些,別惹惱了這位爺。
“別的呢。”
“奴才也分別審問過春梅和柳嬤嬤了,她們都是兩位主子跟前的貼身奴才,無非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奴才也不好拿捏。”蘇培盛訕訕地道。
要是有別的證人的話,可能還好些。
可春梅和柳嬤嬤,跟李氏和若音太親近了。
她們的證詞,可信度低。
除了說自家主子的好話,就沒別的了。
四爺重重的呼了一口氣,他揉了揉眉心,靠在太師椅上。
這個世上,他還沒有絕對信任的人。
甚至連親人都不可親,不可信。
又有誰能可以信呢?
可他,到底還是糾結了。
蘇培盛偷偷瞟了一眼四爺,知道四爺正煩著。
心說皇上子嗣頗多,把大部分的父愛,都給了太子。
卻又防著太子,和其他的皇子。
而德妃娘娘在乎的,恐怕只有去了的六阿哥,還有十四阿哥。
她這輩子,就生了這兩個吧。
不然怎麼對四爺,還有別的孩子,向來都是淡淡的。
尤其是對四爺,一副不愛待見的樣子。
導致四爺,從小就懂事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