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出去了。
十三阿哥出去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
自打他沒了額娘後,早就習慣了這種看人臉色過日子。
他只是替四哥抱不平。
十四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枉四哥待他那麼好,他卻一點都不懂得......
被十三阿哥心心念唸的四爺,那是板著一張緊繃的臉,怒氣衝衝地回府,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蘇培盛扯著嗓子,尖聲唱報:“爺到!”
不一會的功夫,若音就穿著海棠紅的旗裝,出來迎接了。
她一出來,就見男人板著一張臉,負手站定在院子中間。
一張俊朗的臉,比這春日裡的春風,要冷得多了。
其實,這麼多年來,四爺鮮少叫人唱報了。
大概也不稀罕她行禮,一般來正院,他都是直接就進屋。
想到這,再對上四爺陰沉的臉頰。
她盈盈福身行禮,“請爺大安。”
四爺沒說話,甚至看都沒看女人一眼,抬腳就進了堂間。
見狀,若音只好自覺的起身,跟著進了屋。
到了堂間,她需要伺候四爺換下官服。
便吩咐屋裡的奴才:“趕緊把爺的衣裳拿來,再端盆溫水來,記住,如今天涼,要溫偏熱的水,另外,去煮一壺今年開春的春茶來,要熱乎的。”
奴才們聽了後,就開始分工合作。
一下子,堂間就忙活起來。
一個個的端著水,捧著乾淨的衣裳,在一旁候著。
若音先是伺候四爺擦臉和月亮腦門、淨手。
然後,她比往常細心多了,伺候他換上乾淨的衣裳。
一番伺候下來,四爺在屋裡的太師椅坐下。
還很給面子的,抿了口女人嘴中“今年開春的春茶”。
四爺什麼好茶沒喝過,但女人剛剛狗腿的樣子,跟個田螺姑娘似得。
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
就算他此刻心情不好,這春茶也不太合他的口味,他也沒有刁難。
只是將杯盞放在一旁的桌几上,淡淡道:“爺那兒有新得的碧螺春,前些日子從洞庭山的茶樹摘下,運到京城的,味道比這個要清香。”
若音一聽,柳眉微微一挑。
那洞庭山可是在江蘇,從那運過來的茶,想來是很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