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弘修就躺在若音的懷裡,迷迷糊糊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上,還有淚水呢。
若音親自將弘修放到床上躺下,才離開的前院。
打探一件事情很簡單,但要把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次日清晨,若音在巧風的伺候下起床。
她左右顧望了一下,“柳嬤嬤呢?”
話才問出口,柳嬤嬤就進屋了。
“福晉,您讓奴才查的事情,奴才都查好了。”
“說吧。”若音喝了口薄荷水漱口。
“昨兒您進宮沒多久,府裡就傳出大阿哥快不行了,您讓人把二阿哥抱去正院的訊息。聽聞,是鈕側福晉那兒先傳開的。”
“確定是從鈕鈷祿氏那兒傳的?”想說鈕鈷祿氏沒那麼傻吧。
要傳話還用得著特意在自家門口。
“據咱們的眼線說,確實是從鈕鈷祿氏那兒先傳的。不過,最開始是李側福晉底下的春竹,在鈕鈷祿氏院子前說了此事,慢慢的,事情才傳開了。”
這麼些年來,若音沒少在府上安插眼線。
平日裡,那些人就在府上兢兢業業當差。
一有點什麼事兒,只要問眼線,基本都能問個一清二楚。
“這麼說,很有可能是李氏咯?”
“可以這麼說。”
“既然這樣,那就把她們兩個,都給我叫來,誰讓她們管不住奴才呢。”若音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挑了挑眉。
這整個後院裡,除了李氏和鈕鈷祿氏。
旁的人都沒有作案動機,也沒膽子造次。
尤其是李氏,最耐不住性子了。
這才懷上一個,就打起大阿哥跟二阿哥的主意了。
偏偏這種事情,說大又不大。
頂多就是底下奴才以訛傳訛,傳錯了話。
府上奴才那麼多,總不能全抓起來打死。
而且,就算她認定是李氏乾的,可李氏肚裡還揣著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