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也是爺的孩子,爺有責任和義務,盡全力保他的性命。”四爺扶了女人一把。
若音由著四爺扶她起來,正處於感動狀態的她,身子還沒站穩。
頭頂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問話聲:“爺只問你,你那本醫書,還有方子,是怎麼來的。”
旁人不懂她,被她三言兩語唬過去了。
但是,卻無論如何騙不了他。
“爺,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只是民間的一本醫史,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她抬起頭來,天真地眨了下眼睛。
頓時,晶亮的美眸,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這要放在普通男人身上,肯定被女人天真無邪的樣子,給忽悠過去了。
可四爺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抬起左手,將女人臉頰旁的青絲,一縷一縷地挽到了耳後。
看似隨意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說謊時長睫顫動的快,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也不自然地上揚,怎麼,想要迷惑爺,嗯?”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透著隨意的慵懶。
令女人聽了後,分分鐘敗下陣來。
就連幫她撩發的動作,看似隨意,卻有種侵略性。
“沒......”若音揉了揉發麻的耳垂。
男人的話聽起來像是調笑,實則是拆穿她的謊言。
這個男人,當真是腹黑。
不去出本心理書,都太可惜了!
四爺利落地收回手,在一旁從容坐下。
神秘深邃的墨瞳,淡淡地掃著女人,不容拒絕地命令:“說。”
若音心知瞞不過去,咬咬唇,道:“爺還記得幾年前,我阿瑪回京時受了傷,在府上住了陣子嗎?”
男人蹙了蹙眉,似乎想起了什麼。
淡淡的“嗯”了一聲,“記得。”
“那爺可記得那個古怪的孫大夫?”
“嗯。”
“爺記得就好。”她笑著在四爺身旁坐下,認真地道:“我這本醫書,就是那個孫大夫送我的,他還送了我好幾本別的書呢,爺要不要我全拿來給你看看。”
“不必了,你只管告訴爺,那麼多人,他為什麼偏偏送你?”四爺一問,就問到點上了。
若音搖搖頭,儘量自然地回:“他當時說了,因為我阿瑪曾經救過了他,然後他又老了,不想再給人治病了,就把書送給了我。”
迴避也不是,但撒謊又會有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