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奴才去了煙雨樓,只見年側福晉躺在床上,極其不舒服的樣子。”如霜道。
聞言,若音淡淡問道:“可知道什麼時候病的?”
“回福晉的話,說是在皇家農場累著了,一回來就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那馮太醫去看了沒有?”
如霜搖搖頭,道:“聽年側福晉的意思,是她以前就有貧血,每年多少有幾月會有這種情況,歇息幾日就好了。她還說了,要是到了夜裡還不舒服的話,就讓馮太醫給她瞧瞧。”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若音道。
既然年氏自個都不著急,那她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估計是來了月事,身子不舒服罷了。
是夜,若音簡簡單單用完了晚膳,就坐在那漫不經心地吃著李子。
還沒嘗上幾個,外頭就傳來唱報聲,“爺到。”
對於四爺的到來,若音和奴才都沒什麼意外。
因為往年的生辰,四爺幾乎都是陪她一起過的。
除非實在是太忙,或者去別處辦事,不在府上。
若音用手絹擦了擦手,就去院子裡迎接了。
到裡頭院子裡,烏壓壓站了一大片人。
為首的,正是穿著藏藍色錦袍的四爺。
男人負手而立,燈光斜照在他俊朗的臉頰上,勾勒出硬朗的側顏。
初夏的夜晚,微微徐徐,空氣裡有淡淡花香,透著浪漫的味道。
“請爺大安。”她盈盈福身行禮。
四爺淡淡的“嗯”了一聲,親自扶起了她。
站起來的時候,若音抬頭,四目對視了幾秒。
兩人在堂間坐下的時候,若音打趣地道:“再晚一些,我便以為爺不來了呢。”
“最近有些雜事,耽擱了。”男人淡淡道。
即便心中有再大的煩心事,他在她面前,也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句話帶過。
若音挑了挑眉,似乎聽出男人話裡的情緒。
她轉頭掃了四爺一眼,發現他的眉眼間,有抹不去的陰冷。
能讓冷麵四爺露出不愉快神色的,估計是棘手的事情。
畢竟,平時他就算再怎麼心氣不順,也只是有些不悅罷了。
“對了,爺給你挑了禮物,你看看。”男人說著,朝蘇培盛示意一眼。
就見蘇培盛,遞了個看起來神神秘秘的銀色匣子給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