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行禮行到恨不得把腰都折斷。
“起來吧,賜座。”若音道。
緊接著,李四兒在下手入座,丫鬟就站在她的身後。
“四福晉,以前的事情,那都是我的不是,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若音看著李四兒,想說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還不如早些時候,就管制好自己的嘴!
她勾了勾唇,淡淡笑道:“其實你要是不來,那天的事情我都沒放在心上。但今兒聽你這麼一說,我記得那一日,好像有誰說什麼來著......”
若音蹙了蹙眉,假裝記性不好的樣子。
巧風聽了後,跟著附和道:“福晉,您大人有大量不記得了,偏奴才是個小心眼的,我可是記得,那日有人說四爺都進宗人府了,您還把自個當四福晉呢!”
此話一出,李四兒如坐針氈,又“噗通”跪下了。
“四福晉,那日我......是我中了邪,這才口無遮攔,是我的錯。”李四兒歉意道。
見狀,巧風又道:“福晉,奴才還記得,有人說咱們圓明園要易主,雍親王也要夷為平地呢。還說咱們馬上就要淪為庶民,連卑賤的僕人都不如,嚷嚷著讓您給她們家主子行禮呢!”
語音剛落,李四兒瞪了身邊的丫鬟一眼。
這個賤婢,在府裡的時候,只要吵架帶上她,就沒輸過。
誰知道那日發的什麼瘋,說話比她還要口無遮攔。
被李四兒那麼一瞪,只見那丫鬟就跟中了邪似得,又是自扇嘴巴,又是磕頭求饒的。
若音覺著氣消得差不多了,便擺擺手,道:“四夫人管教奴才真是一把好手,我這潑奴不過隨便說說,瞧把你們給嚇得。巧風,快把四夫人扶起來。”
“哎!”巧風上前,把李四兒給扶了起來。
可李四兒才坐下,若音就道:“不過嘛......我倒是記得那一日,四夫人說隆科多會來鬧事,你說當時四爺恩在宗人府,可把我嚇得不輕,天天就擔心有人去百貨行鬧事。誰知道鬧事的沒等著,卻等到你登門致歉了。”
說完,她饒有意思地看向李四兒。
李四兒訕訕一笑,賠不是地道:“嘿,那都是些氣話,無稽之談,不作數的。這一次,我家老爺也說過我了,說我千不該萬不該,都不該那樣與你說話,又怎麼可能鬧事呢。”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是真的好苦啊。
那天她就沒佔什麼便宜,被人趕出了百貨行。
今兒個,人家又云淡風輕的,就把她那日說的話,當成了笑話。
一句句話,都是在她的傷口撒鹽,在打她的臉!
偏偏她還得低三下四的賠笑。
唉,她是怎麼都沒想到,當時所說的那些話,造就今天這樣的因果關係。
不僅如此,後院還進了那麼個禍害人的妖精,她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多慮了。”若音漫不經心地道。
“四福晉,以前的不愉快,咱們都忘掉吧。反正現在在我心裡,你可不止是四福晉,你往後還是......”
“別,打住。”若音不用想,就知道李四兒後面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吹捧四爺是儲君,她就是太子妃。
更甚的,可能還會說她是皇后。
康熙還在世,這種話要是傳出去,實在是大逆不道!
李四兒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就是拍馬屁都不會拍。
一不留神,就拍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