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就在外頭院子裡玩,有時候在大人面前溜達一下。
“四姐姐,要我說你現在這等身姿和容貌,也算是上乘了,往那一站,多有福氣,妥妥的貴婦人,那隆科多大人把你帶出去,多有面兒啊。”一個跟李四兒玩得好的女人奉承道。
接著,其餘兩個也跟風附和。
“就是,我都搞不懂了,大人放著你這等女人,還去外頭沾花惹草做什麼,如今竟寵旁人,把你晾在一旁,實在是令人費解。”
“可不是麼,都有四姐姐這樣的女人了,幹嘛還去看沾的女人。”
唉,李四兒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她牽了牽唇,正準備說話。
門口就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
大人們一問,才知道是李四兒的兒子,搶了小姐妹兒子的玩具。
李四兒把兒子往懷裡一抱,笑著跟小姐妹們說:“這事兒啊,你們看得還沒我兒子透徹。”
聞言,那些小姐妹一副不可置信地樣子。
李四兒歪著腦袋,疼愛地看著懷裡的孩子,問道:“傑哥兒,額娘問你,我都花大價錢讓匠人給你做了白玉做的小老虎,又給你買了陀螺、皮球、你為何還要去搶別人那些爛便宜的竹蜻蜓。”
能在李四兒落魄的時候還奉承的,定是比李四兒混得差很多的。
即便她們覺得李四兒的話讓她們難堪,但還是強顏歡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
“因為這個我沒玩過......”小孩子玩著手裡的竹蜻蜓,糯糯地回。
此話一出,幾個女人對視一眼,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李四兒幫孩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讓僕人抱下去了。
這時,一個婦人笑道:“男人嘛,還不就是吃慣了三珍海味,偶爾吃點野菜也覺得新鮮。”
“那倒不是,我聽他們說男人有什麼獵奇心,還有什麼征服欲,當然,這些都是看他們自個能不能剋制得住。”
“還不就是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唄。正室拉出去專門撐場面,用來操心的命,小妾就是捧在手心裡寵愛萬千。”
這些話說得,好像李四兒是什麼好女人一樣。
她們似乎忘了,李四兒就是從妾爬上來的。
聽到這些話,李四兒搖搖頭,彷彿早就看透了所有。
她淡淡地道:“男人這種東西,可能要老到爬不動了,才能不花心吧!”
那凝蝶看起來是個懂事乖巧的雛,其實就是身經百練的瘦馬,只是沒破身子而已。
別的什麼不會,甚至比人家做女人的還要懂得多。
這些......李四兒自然是從隆科多宿在她那兒時,新玩出的花樣中發現的。
而且,那個凝蝶在隆科多面前楚楚可憐的樣子。
一到了她面前,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可她告訴隆科多,人家根本就不信她,還給她臉色看。
呵,從前,她風光無限,如今也落到這個地步,需要看別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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