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
“況且,府上的阿哥和格格,不止是那些女人的孩子,也是四爺的孩子,讓我去殘害心愛之人的子嗣,我是做不到的。往後,倘若真的發現是後院之人害的我,我也是有目標的報仇,不能牽扯到無辜的皇嗣。”
末了,年氏還加了句話,“紫青,你知道嗎,人心一旦變壞,就沒有回頭路,我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那般嘴臉。”
“主子,奴才知道了,往後再也不說那樣的話了。”紫青回道。
接下來的日子,各院都關起門來過各自的日子。
誰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出風頭。
康熙46年的正月,可謂是各家歡喜各家愁。
不過,煩心事就跟會傳染似得,導致惆悵的,比歡喜的多。
起碼幾個阿哥府上,就沒幾個高興的。
尤其是幾個年長的阿哥里,個個都是滿面愁容。
其中最愁的,當屬八爺了。
正月初八這一日,八福晉郭絡羅氏正在屋裡抄寫佛經,宮女就上前來報了。
“福晉,八爺讓您去趟前院。”
郭絡羅氏將一整句經書抄完,才淡淡的“嗯”了一聲,擱筆停下。
然後,她把身上老成的衣裳換下。
換了件丁香紫的旗裝,稍微梳妝打扮了一下,就帶著奴才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堂間,就見八爺坐在上首。
他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衣襬袖口紋著銀色的暗花。
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眸子很溫和。
阿茹娜身穿紅色的旗裝,坐在他旁邊。
兩人中間隔著個小桌几,儼然當家男主人和當家主母的姿態。
他們正用看待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郭絡羅氏。
在郭絡羅氏看來,這些都是次要的。
最讓她在乎的,便是二阿哥弘言,正坐在阿茹娜懷裡。
弘言見她來了,就從阿茹娜懷裡跳下來,朝她行禮,“嫡額娘吉祥。”
這一聲“嫡額娘”,並沒有讓郭絡羅氏高興。
反而讓她感到不安和驚慌。
因為,這幾年也不知怎的,後院那些人都沒法生養。
府上便只有兩個阿哥,都是她親生的。
大阿哥和二阿哥,平時見了她,都是叫額娘。
這還是她頭一次聽見二阿哥喊她嫡額娘。
此刻,即便郭絡羅氏感到詫異,也沒有當著孩子的面發作。
她只是朝八爺盈盈福身行禮,“不知爺叫我來,所為何事。”
然而,回答她的,不是八爺。
倒是阿茹娜起身,朝她福身行禮道:“福晉,你剛來,想來還不知道情況,適才我正和八爺商量著呢,要將二阿哥放到我膝下養著。”
“什麼?”郭絡羅氏看向八爺,不可置信地問道:“八爺,這是真的嗎?”
“娜兒所說,確實是爺和她商量過後,所做的決定。”八爺溫潤地道。
聞言,郭絡羅氏輕笑一聲,“商量?我才是二阿哥的親額娘,你們算是哪門子的商量,經過我的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