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一個不高興,就用手肘推了推身後的女人。
奈何若音就跟牛皮糖似得,粘在他身上了。
於是,四爺只好動手,拽住女人一隻胳膊,把她拎到跟前。
冷冷道:“既然藥上好了,你出去吧。”
若音看著被男人拽著的胳膊,疼得柳眉緊蹙,卻沒有喊痛。
見狀,四爺才想起來,他竟忘了她身上也有傷。
想到這,他立馬就又鬆開了她。
“弄疼哪了?”他盯著她的胳膊看。
若音將手背在身後,沒所謂地笑笑,“不礙事的,爺好好養傷吧,我先回去了,過幾日再來看爺。”
說完,她就準備溜走。
結果她才轉身,身後就傳來男人霸道的聲音,“站住!”
若音慢悠悠地轉回身子,朝四爺訕訕一笑,“爺到底是讓我出去,還是讓我留下呀?”
四爺眼神淡淡地掃了女人一眼,“你過來,把袖子撩起來給爺瞧瞧。”
“四爺,真的沒事......”若音將手背在身後。
“叫你過來就過來。”四爺用命令地語氣說。
一雙神秘深邃的墨瞳,也直勾勾地看著女人,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若音只好撇了撇嘴,走到四爺跟前,小心翼翼地掀開衣袖。
頓時,一隻雪白的藕臂,就出現在四爺面前。
只是從手肘處開始,有青紫色的瘀傷,一直蔓延到手臂上面部分。
四爺的視線落在女人已經無法撩開的衣料,繼續冷冷下令:“把衣服給爺脫了。”
“啊?”若音本想插科打諢,假裝沒聽清的。
哪知對上四爺那雙鋒芒的墨瞳,只好“哦”了一聲,乖乖的在他面前更衣。
正月裡衣裳穿的多,若音因為身上有傷,動作又緩慢。
四爺便坐在床上,少有耐心地等著,也不催她。
片刻後,若音便只穿著肚兜和褻褲,站在四爺面前。
“轉一圈。”男人淡淡道。
若音一手挽著手臂,在他面前懵懵地轉了一圈。
而四爺的眸子,從下至上將女人掃了個遍。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曉得,往日雪白無暇的身子,到處都是青紫的瘀傷。
一雙膝蓋又青又紫,後膝也紅了一大塊,還擦破了皮。
左邊後背也是青的。
尤其是右邊肩膀,全是深紫色的瘀痕,彷彿那些血要從肌膚裡滲出來似得。
看得四爺面色陰沉,眸光裡閃過一抹寒光,就像是北極的寒流。
平日裡嬌滴滴的女人,居然傷成這個樣子。
最後,四爺的視線,落在女人的手指上。
那手指頭結了黑紅色的血痂,還有紅腫的跡象。
見狀,男人不悅地道:“杏花春館的奴才,怎麼伺候你的,看看你的手,這都多久過去了,還是這麼嚴重。”
那天在京城郊外跟她分開,就看到她手上的傷了。
如今一看,還是這樣樣子,甚至比之前看起來更嚴重。
若音一面將衣裳重新穿上,一面抽了抽嘴角,淡淡回:“爺,也沒多久啊,不過一日的時間,能好的多快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