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站定在原地,從容地將面具再次戴上。
他就那麼看了她幾秒,才道:“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在不久的將來......”
聞言,若音翻看賬本的手微微一頓,終是沒有抬頭。
這時,窗外傳來小聲的催促聲,“先生,時間要來不及了。”
舒先生沒說話,他只是看了若音一眼後,才轉身消失在百貨行裡。
出了百貨行,冷鋒攙扶著自家先生。
先生運籌帷幄,甭管權謀還是兵法,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唯獨碰上感情這回事,就木訥了。
如今瞧著先生眼裡的憂愁,冷鋒心疼地道:“先生,您剛剛為什麼不回答啊,實在不行,就是先把她騙走,也好過現在這樣啊。”
即便他沒處過物件,也知道女人不喜歡當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啊。
就先生這樣,這輩子能找到物件就怪了!
舒先生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回冷鋒的話。
該是怎樣就是怎樣,他終究不想騙她。
因為他想帶她走是認真的。
也希望她是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
而不是憑几句花言巧語,將她騙走。
那樣的話,事情遲早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與其屆時被她發現,不如早早坦白一切。
在權謀裡,他或許城府深,什麼手段都會用到。
可是對於感情,他情願做一個坦蕩蕩的男人。
而且,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對她到底是存在怎樣的心理。
但不管如何,他都知道,即便心中那個故人已經死了,他也沒能完全放下。
可是為什麼,此刻他的心口卻有點疼......
等到若音再次抬頭的時候,屋裡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將賬本核對好後,坐在屋裡發了會呆。
其實,她真正在乎的點,不是舒先生沒有告訴他身份。
她一個前世今生都不知道愛是什麼東西的人,又怎麼會在意一個男人的身份。
如果將四爺和舒先生做個比較的話。
四爺屬於那種充滿侵略性的男人。
在他面前,你的存在感便會降低。
不是你太過普通,而是他的存在感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