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天下還是皇上的,您再大,能大過皇上嗎。
況且,自皇上登基以來,還不是您先挑事,想要來個下馬威的。
如今又把皇后的冊封大典卡在這兒。
但這些,翠姑姑也就是在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
而太后呢,說是這麼說,可心裡比翠姑姑還著急。
只不過,她心底裡還因為四爺登基的事情耿耿於懷。
想說這一次,她說什麼都不能先輸了氣勢。
她是心疼十四爺,但她也是自私的。
倘若她真的為十四爺好,就不會和四爺處處作對。
讓十四爺夾在中間難堪。
但凡她對四爺好一些,四爺對十四爺這個親弟弟,也能好上幾分。
不至於將他派到殯宮去守靈的。
就這樣,若音的冊封大典,就這麼被太后耽擱了。
她身為皇后,沒法舉行冊封大典。
其餘的妃嬪,自然不能越過了她,也因此落下了。
紫禁城裡,瞧著一切照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可是暗地裡波瀾微起,一場太后和皇帝的暗自較量,已經悄麼麼的開始。
就看誰更沉不住氣了。
要說若音的冊封延遲,但還是住在紫禁城裡。
況且,大家還是稱她為皇后,也不必吃苦。
只是少了一種儀式感。
可十四爺在殯宮守靈,那兒環境很不好,陰森森的。
吃穿住比起府邸裡,簡直就是搞野營一樣,還頓頓吃齋。
德妃人在紫禁城,即便寶貝兒子在受苦,她也見不著。
整日只能由著底下的奴才兩頭跑,跟她說說十四爺的情況。
直到有一日,一個小太監犯難地彙報情況。
“太后娘娘,十四爺去了殯宮後,瞧著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加之那兒地段偏,白天裡蚊蟲多,到了夜裡,就是點再多的香薰,蚊蟲也到處橫行,咬得十四爺的腿和手臂,還有脖子,全是那種紅腫的印子,有些地方還被扣出了血,結了痂。”
“什麼!”聽到這話,太后心疼得有些坐不住了。
十四可是她的心頭肉,手心裡的寶。
如今聽說他在殯宮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蚊蟲咬,一顆心就跟刀子在絞。
她站起身子,在屋裡來回地踱步,似乎在想一個迂迴的辦法。
一盞茶後,她停止了踱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翠姑姑道:“你去把皇后叫來,就說哀家身子不適,需要她在永和宮伺候一陣子。這一次,哀家順便幫皇帝好好管教一下他的嫡妻!”
在這尊崇孝道的大清,兒媳孝敬公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既然皇帝將她在乎的人派去殯宮守靈。
那麼,她就將他在乎的人扣在身邊。
要是皇帝不放走十四,她就一直扣著烏拉那拉氏!